老婆婆一臉驚訝,“你不喜歡姜醫生嗎?”
張巖想起在大巴車上初見她時的心悸,搖搖頭,眼神黯然,“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她已經結婚了。”
追求單身的女孩子是個人自由,追求別人的老婆就涉及道德問題了。
“姜醫生已經結婚了?!”
“我也才知道不久。”他苦笑著跟老婆婆說,“伯母,下次不要亂說了,免得被她聽到,害她尷尬。”
傷員的家屬一臉尷尬,忙擺手道,“你放心吧,放心吧,我之前不知道姜醫生結婚了才開你們的玩笑,知道了肯定不會亂說話…只是姜醫生看起來那么年輕,我沒聽她說起過自己有男朋友,沒想到都結婚了,哎,真是太可惜了…”
張巖望著姜暖離開的方向,鬼使神差的接了句,“…是啊,太可惜了。”
可惜又有什么辦法,如果姜醫生的老公不好,他還可以不要臉的上去跟人家競爭一下,可姜醫生的老公偏偏是傅局。
傅局的身份地位,外表收入,哪一樣不比他好,這次合川縣地震,人家也是頭一個沖到前線,還為了救人受了傷。
外在的條件他拼不過,連人品他都拼不過,遇上這種情敵,他除了認輸還有別的辦法嗎?
姜暖到病房的時候,護士剛準備出去。
“姜醫生,你來了。”
“嗯。”
“那我先出去了。”護士跑的飛快,一溜煙的關上房門。
姜暖沒來得及叫一聲,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窗外的熙光斜照進來,把窗臺上那株水仙花的影子拉的長長地,光線灑在地板上,勾出明暗兩條分界線…
傅易肩膀靠在支起的枕頭上,整張臉起色差極了,狹長的丹鳳眼都顯得倦倦地沒什么力氣,濃密的睫毛耷聳在眼瞼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他身上穿著手術換的病號服,藍白條紋的棉布T恤松垮垮的搭拉著在他身上,露出一截天鵝般的脖子,他左手搭在膝蓋上,懶洋洋的瞇著眼睛,慵懶又隨意。
目光倒是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姜暖被他的目光注視的手腳不自在,走到病床邊,抿緊嘴角拿起杯子,倒了杯水。
“看我干什么。”
傅易微勾起薄唇,閑適地反問,“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
他是故意的!
姜暖惱怒地把水杯塞進他手里,“你失血過多要多喝水,最好少說話,閉上嘴!”
他氣色不好心情卻不錯的樣子,沖著她招招手,“暖暖過來。”
“有事說事!”姜暖嘴上這么說,身體卻誠實的靠了過去。
傅易把杯子舉起來,理所當然的神情,“喂我。”
姜暖:“…”
姜暖,“你自己沒嘴巴,不會自己喝啊。”
她是他的主治醫生不是他請的護工,憑什么連喝水這種小事都得幫忙。
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誰知道他垂下眼瞼,一臉落寞的神色,把手放了下來,艱難的支著脖子自己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