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立刻一記凌厲的眼刀刮過去。
中年女人打了個抖索,想起來她叮囑自己的話,改口道,“你別站在這里了,趕緊聽主管的話到那邊去幫忙整理餐巾吧。”
楚惜狠狠地瞪了一眼剛才告狀的女人,再回頭看她,神情高傲冷淡,“我知道了。”
她甩手走了。
氣的和中年女人認識的女服務生忍不住打抱不平,“程姨,你剛干嘛幫她!你看她那副嘴臉,多討厭。你幫了她,她連謝謝都不跟你說,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呸,不曉得她在傲什么,要不是你,她剛已經被開除了!”
中年女人訕笑著不讓她再說下去了,幫楚惜說話,“她也許不擅長和人打交道。”
“我看她只是單純的沒有教養!真不知道她父母長什么樣子!”
中年女人的表情越發的苦澀,找了個理由,也匆匆地提著掃帚走開了。
楚惜找了個角落看似靜下心來,老實地疊了一會兒餐巾,就找機會跟身邊的人裝肚子痛溜掉了。
國宴大廳面積很大,她早就找人打聽清楚了里面的建筑結構,所以知道新娘最有可能呆在哪個房間。
她觀察著四周,一路從洗手間溜到了后廚,撒謊說主管讓她給新人送水,成功拿到托盤,她又找到機會將身上帶的藥粉撒進了水壺里,端著加了料的水,抬頭挺胸的朝著貴賓休息室走去…
很快,她就看到了走廊其中一個門外站著兩個保鏢一樣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跳的飛快,走過去。
“站住,干什么的!”
兩個保鏢果然把她攔了下來。
楚惜咬著唇,輕聲說,“主管讓我給容小姐送水。”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拿開手,道,“進去吧。”
她沒想到進展的這么順利,心跳加快之余,盡量裝作平靜的抽出手擰開房門。
快了,快了…她馬上就要拉著那個女人跟她一起下地獄…一個在婚禮上丟盡名節的女人,拿什么嫁給厲盛梟…
楚惜的眼前出現了白色的光芒,她嘴角不受控制的悄悄揚起來,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
可惜,就在她放松警惕的剎那,后腦勺好想被什么打了一下,她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人就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在眼前一黑之前,她大腦中只閃過四個字——怎,怎么回事?
十點,參加婚宴的客人陸陸續續的到達宴會大廳。
國內的名流齊聚一堂。
不少記者聞風趕來。
但是這次婚禮不對外開放,所以記者媒體全部沒有邀請函。換成一般的名流,以容顏的名氣,豪門再怎么拒絕記者打擾,也有要錢不要臉的媒體想方設法偷拍。
但今天的婚禮不一樣。
這場婚禮的主角背后的勢力太大了,無論是厲家還是林家還是楚家,國內的媒體沒有一個人敢偷拍,更不要說報道了。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是個熱點,還是個爆點,又都不愿意放棄新聞,所以最后演變成媒體記者都堵在了婚宴外面,拍到場的賓客。
看自己走不走運,能不能拍到新郎或者新娘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