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得,外人,這些字眼讓他心情極度愉悅。
“我和江姨她們只是巧合認識的人,我們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我怎么好意思去要求別人為我出頭,所以我去了楚園又回來了。”
厲盛梟喉嚨滾燙,聲音跟裹了沙粒一樣,暗啞不清,“你還是沒說為什么不跟我說。”
她沒說嗎?
她覺得她已經用委婉的方式說的很清楚了啊。
他要不是沒聽懂她委婉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容顏抿嘴一笑,用額頭抵著他的堅硬的胸口,聲音輕緩的說,“盛梟,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我的丈夫,是和我的名字寫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我不跟你說,不是因為跟你生分。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一,我不覺得楚惜在背后搞的小手段能把我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真到了那一步,不用你說我都會找你幫忙。二,我既然都跟你喊了口號說要快點跑到你身邊,不讓你站在原地等我太久。我隨便遇到點小挫折就去找你幫忙,能叫我自己努力跑向你嗎?所以我沒找你幫忙也沒跟你說楚惜的事就是這兩個原因。”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厲盛梟眼皮一抬,忽然越過她,淡定的開口,“鍋里的水滾了半天了,你要煮什么,再不放下去水要燒干了。”
“糟了,我忘記爐子上還在燒水了!”容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立刻把他拋在腦后,趕緊去管鍋里燒開的水去了。
她之前把抄手放在鍋旁邊,本來想的等水燒開就把抄手丟下去,結果剛忙著跟他說話,完全忘記了這碼事。
這會兒靠近鍋邊那一排抄手皮被水蒸氣熏得皮子都透明了,打眼一看就能看到包在里面的餡料。
容顏趕緊把抄手一個個丟進鍋里。
抄手撲通下水后,她又從壁櫥里重新找出來個碗,在碗里澆上排骨湯,再翻出新鮮的蔥段切了一小撮蔥花撒在上面。
最后唯獨在他的碗里還放了一小勺花椒粉。
厲盛梟不喜歡吃辣但是很喜歡吃麻,她和小包子都是北方口味,實在品不來花椒的味道。
她在那一碗里放了花椒,弄好以后,鍋里的抄手也跟著翻涌的開水滾起來了。
抄手只要浮起來就熟了。
容顏先給林芝雅舀了一碗,再給小包子舀了一碗,一邊分裝,一邊嘴上嘟噥著,“幸好我機智準備了你的份。不然你臨時回來沒得吃,這些抄手是我和林姨、小包子三個人一起包的。本來每一個都做的漂漂亮亮,你剛跟我說話害得我沒注意到,有一排抄手都被蒸汽熏軟了。為了懲罰你這個罪魁禍首,那份破皮的抄手全部到你碗里!”
她嘴上這么說,實際上在舀的時候把破皮的抄手大部分舀在了自己碗里。
厲盛梟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嘴上沒說什么。
等容顏要他和自己一起把碗端出去,大家坐在桌上準備吃飯以后,他忽然夾起了兩個圓潤完整的抄手放進了容顏的碗里。
然后自然地從容顏碗里夾了兩個破的只剩抄手皮的皮進了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