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被擰進了廚房。
江晨月剛好在她進廚房沒多久出來,和容顏在客廳喝起咖啡聊起天。
她時不時能聽到從客廳那邊飄過來的歡笑聲,恨不得從里面沖出去看看兩人聊什么笑那么開心。
“豎起耳朵干什么呢,好好剝土豆!”秦隼百忙之中不忘盯梢,涼涼在她背后冒了句。
也不知道她太過注意客廳的動靜壓根沒把心思放在手上還是被嚇了一跳,手里的小刀在她啊的一聲痛呼中劃傷了手指頭,鮮血瞬間從大拇指的地方冒出來。
“你故意的?”秦隼看到她手被割傷第一反應異常冷漠,那眼神涼到她心底。
楚惜心頭慌亂的躲開他的目光,一邊手忙腳亂的起身為自己辯解,“你腦子有病!誰會莫名其妙弄傷自己的手,是你突然在我背后嚇我,我才沒握穩手里的刀子,不小心割到了手指頭。”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不信隨便你!”
楚惜木著臉把手中的刀子放下,舉著血流不止的手指跟陰沉的男人道,“我手受傷了,沒辦法幫忙,我要出去包扎傷口,你重新叫個人進來幫你吧。”
秦隼抓住她手腕,整張臉龐有些冷峭,“我勸你不要耍花樣!”
講完這幾個字,他挑起掉梢眼,眼神冷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玩苦肉計出去爭寵,真把自己當我妹妹了。你還不配!”
他猛的甩開楚惜的手,力氣大的讓面前的人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楚惜被他羞辱了一整天了,本以為他會見好就收卻發現自己忍下去對方并不會放過她,她微微抬起頭,一張和江晨月有三分掛像的臉龐經過化妝打扮學了個五分,還有這段時間背靠著楚家大小姐的身份,出行都有人極力追捧,她身上也學出了幾分江晨月的富養貴氣,三分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傲氣,下頜繃緊的開口懟了回去,“你不用拿這些話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是你平時遇到的小女生,被人隨便呼喝兩句就會害怕?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秦隼,你不怕媽傷心大可以現在就把我扯過去揭穿我,你可以試試,看我們誰先受不了。”
裝了這么久的乖貓露出真面目了?
秦隼勾腰趨近她,那雙浸潤過鮮血的眼睛對視著她,身上逼仄的氣勢絕不是她裝腔作勢能裝的出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的害怕,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用這種表情看我我也不會怕你。”
她極力想要掩飾自己膽怯的情緒,微微抬起下巴,色厲內荏的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仿佛秦隼敢拉著她去找江晨月,她就真敢過去似得!
秦隼嗤笑一聲,掉梢的丹鳳眼青瞥她一眼,呼吸從她耳邊吹過,沙啞酥麻,“那你別抖啊。”
那你別抖啊!
楚惜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跟她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優雅的拿起小刀切割起牛排,一邊用漫不經心地聲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