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萬萬沒想到她都主動成這樣了,厲盛梟還把她的臉放在地上踩。她好歹是個女的,厲盛梟雖然沒有說一句罵她的話,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把她釘在了恥辱柱上,讓她有種仿佛沒穿衣服的感覺,羞恥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幾番變幻以后,她望著背過身走掉的男人,嗅了嗅自己的手腕上的衣服,咬唇,眼神暗了暗,小跑追上去。
厲盛梟手都放在書房的門把上了,忽然一個柔軟的身體從后面撞上來,手臂環抱住他的腰,死死地貼在他背上。
“我不出去,我是認真的,你沒必要拒人千里之外,我和你女朋友比起來又不差,看條件她還比不上我,你沒試過,怎么知道我不如她。”
厲盛梟有厭女癥!
崔江景和他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林芝雅那么想要孫子的情況下,之所以一直沒催著他結婚,也沒給他安排相親對象,就是因為厲盛梟有嚴重的厭女癥!
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是男的,除了容顏以外,崔江景說的,厲氏周圍,連只盤旋的母蚊子都沒有。
可想而知,楚惜突然貼上來,對他來說有多反感。身上的血液在叫囂著厭惡感,厲盛梟卻猛地發現自己身體不對。
他不可能對楚惜出現這種反應。
出現了只能說明…
他眸子怵然冷了下來,一把抓住楚惜的手腕,呼吸急促,猛地回過頭,把人扯到了面前,神色凌厲,“你對我做了什么!”
楚惜被他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發憷,“你在說什么,我能做什么。”
厲盛梟能感覺到身體里的熱氣來勢洶洶,從發現開始,短短一分鐘不到,就快發展到他不能控制的程度。
他俊美的臉龐也開始浮現出不正常的緋紅,死死地攥住楚惜的手腕,眼睛里仿佛有兩把利劍,直盯盯的定進楚惜身上,“你在作死!”
楚惜從最初的慌亂中逐漸的鎮定了下來,還敢用自己另外一只自由的手嘗試性的攀上男人的肩膀,輕聲道,“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剛才喝了酒?臥室在哪兒,我扶你進去吧。”
厲盛梟殺了她的心都有了,他鮮少動怒,但楚惜的行為毫無疑問踩到了他底線,他一把將人推開,緋紅著眼睛,怒斥,“滾出去!”
楚惜被推攘個踉蹌,站不穩腳,狼狽摔在地上。她爬起來,忍辱負重,再次攙扶住明顯是強弩之末的男人,“你喝多了,我扶你進去吧,進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有什么誤會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滾開!”厲盛梟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的味道,但聞到照樣熏得悶人。那個小女人就很少擦香水,身上都是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自然清新。
楚惜處心積慮的準備了這么久,怎么可能因為他抵抗就松手,她厚著臉皮把厲盛梟當成喝醉了,硬是找到臥室送了進去。
臥室的燈光昏黃,她還故意把燈關掉。
一邊貼上去把人扶到床上,一邊柔聲說,“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她說著,趁著把人扶上去的機會,伸出手想貼上男人的額頭。
就在她手心快碰上去的剎那,忽然,她的手腕再一次被攥住!
“啊。”楚惜被抓得手腕刺痛,漂亮的臉都扭曲了,一面忍著痛,道,“厲盛梟,你干什么,你抓痛我了,快松手。”
她還沒做什么呢,這算什么情況,他怎么還有力氣。
楚惜懷疑自己買到了假東西,氣得半死,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再拖泥帶水,她沒就在酒里放東西,耍了個小心眼把東西悄悄抹在衣服上,味道很淡,不注意很難聞出來,但時間夠久,效果和把東西直接喝下去一樣。
她之前死皮賴臉也想進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第二個原因當然是這個東西需要長時間接觸才會生效。
她剛明明看到厲盛梟中招了,怎么會和想的不一樣?
她的手腕骨頭擠壓的痛到她受不了,楚惜實在痛的不行了,聲音都發虛起來,還不死心的想掙扎,“厲盛梟,你抓痛我了,我只是送你進來,關心一下你,你至于這么防著我?放手,我手腕快被你捏斷了。”
她手腕是真的疼。
她進來的時候順手把臥室的燈關掉了,現在房間里黑漆漆一片,她沒辦法看自己的手腕被抓成什么樣子,但鉆心刺骨的痛做不了假,她不用看,猜都猜得到自己手腕肯定青紫腫起來了。
楚惜算是能隱忍的類型,不然她也不會從一見面開始就能忍住自己的野心,一步步圖謀今天。可這會兒,她卻實在忍不住手腕的刺痛,“好痛,你真的抓痛我了。厲盛梟,你先放手好不好?”
她嘴上說,手腕也在用力地掙扎,還用另外一只手去扳扯自己被攥住的手腕。
可男人的手就像是鑄死的鐵鉗,她再怎么努力都沒用,反而因為她掙扎越抓越緊,緊到楚惜痛的尖叫,可就是沒辦法掙脫開…
“厲盛梟…”她痛得面容扭曲,聲音發顫,嘴唇哆嗦著嗡動,拉開也不敢拉開,動也不敢動,只能痛的雙腿發軟的站在這里。
楚惜在黑暗里,汗都急出來了,卻不知道該怎么解決眼前的突發狀況。
這和她事先預想的不一樣!
隔天,陽光從窗扉照進來。
顧銘一如既往在八點半用房卡刷開001號總統套房的門,他剛放下帶來的文件,就聽到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他一臉疑惑地往臥室看了一眼,奇怪的呢喃,“誰在洗澡?莫非厲總起來了?”
也太早了吧?
他轉念一想,想到昨天晚上治療就結束了,今天他們可以回京市,厲總想早點回去見容小姐,早點起來好像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