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滿臉惶然:“你在胡說些什么?”
“君上讓我們處決你。”
初蔚手中的酒壺轟然墜地:“我沒有做過的事,你們休想栽贓我,我要等聞遠回來。”
“君上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不用等了,這是君上的令牌,就是他讓我們處決你的,你最好乖乖的,死得不那么痛苦,你應該為你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初蔚眼見他們人多勢眾,轉身,拔腿就跑,又豈是他們的對手?
蘇云夢提腳飛過去,墨辭閃身到初蔚跟前,一把按住她,蘇云夢一劍直接刺入她的心臟。
賀聞遠的心跟著揪起來。
怪不得她以前一直說是他命令的人殺了她。
原來是他們假借他的名義害了她,而她在記得著一切的時候,竟然還能相信他,原諒他。
她究竟有多愛他,才能為了不惜和盛家作對,不惜被盛家掃地出門。
初蔚口中溢出鮮血,半跪在地上。
賀聞遠見到自己從遠處飛奔而來,半空中落下,一個掌波,圍在她周圍的人瞬間被震飛。
蘇云夢臉色驚惶,不敢相信他這么快就趕回來。
賀聞遠半跪在初蔚面前,初蔚委屈可憐:“我沒殺你的徒弟,我都沒出這竹林半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了…”
片刻功夫,她就咽了氣,手垂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并沒有工夫找那些人算賬,他抱著了無生氣的人,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賀聞遠再一閃身,就看到自己抱著一動不動的初蔚跪在自己的寢殿里,眼神早已渙散。
他的師弟進來,小心翼翼道:“她已經…”
寒涼的目光讓他的師弟沒敢說下去。
“我要讓她活過來,無論什么辦法。”
“我體內的玄石,等我逼出來之后,你幫我注入她的體內…”
“可師兄。”
“閉嘴。”
病床前,初蔚守了一天一夜,各項檢查都做了,沒什么異常,又和之前一樣,或許只是因為他的玄石發生了什么異常,目前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毫無預兆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手箍住了她,把人箍進了懷里:“蔚蔚。”
初蔚有些納悶:“你…你怎么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哪個以前?”
“我們上輩子的事情,不是我讓人殺你的,蘇云夢的師兄,也就是我的二徒弟,是被我的大徒弟殺害,嫁禍給你的,他們趁我去布道時謀劃了這一切。”
初蔚眼眶一紅:“我就知道,不會是你,原來一切都是蘇云夢,她大概那個時候就覬覦你了,所以想要對我除之后快,只是你那個大徒弟,為什么要幫她?”
賀聞遠目光陰沉了下來:“他心術不正,上輩子我想和你閑云野鶴,本來想把位子傳給二徒弟,招來他的嫉恨,所以和蘇云夢一起設計了這一出。”
初蔚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你好像進入了假死狀態,整整一天,你都陷在上輩子的回憶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