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是婆婆心態,專門挑刺兒,或許你可以有一雙發現溫果優點的眼睛。”
阮琴瞪了他一眼:“她的優點就是一張臉,別的我發現不了。”
“慢慢發現吧,還有,你的不喜歡不要表現在懷瑾和瑜兒面前,瑜兒似乎也挺喜歡那孩子的。”
說到這,阮琴就更加郁結:“小丫頭有兩把刷子,把那兄妹兩都弄得服服帖帖的。”
“行了,順其自然,聽到了嗎?”
溫家門口,車停,盛懷瑾自己開的車,她家院墻墻根下還堆著雪,路燈照著靜謐的巷子,盛懷瑾不曾感受過自己內心這么寧靜過。
他不善言辭,卻也能精準地形容自己目前的狀態。
那就是知足。
妹妹找到了,也回歸族譜了,喜歡的人就唾手可得的身邊,人生中再沒有比此刻更讓他感到滿足的時刻了。
臨近過年,天氣嚴寒,第二場雪又落了下來。
盛懷瑾握住了她的手,沉聲道:“如果我母親和你說什么不好聽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了解他媽,是個有門第成見的人,或許對溫果沒那么滿意,可向來,他是個有主見的人,父母的意見從來左右不來他的決定。
他也只是想讓溫果的存在被家人知道而已,是單方面的通知他們,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而并非一定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認可更好,不認可他也認定了身邊的人。
溫果點頭:“嗯,我知道。”
“明天吃完大飯我會過來的,不要出門,知道嗎?”
“好。”
他在她嘴角邊印下一吻,溫果紅著臉下了車,暈頭轉向地回到自己房間。
總覺得盛懷瑾很強大,沒什么事是他擺不平的,她在他的庇護下覺得心安,并沒有因為他母親對她并不熱情而感到沮喪。
隔天,早晨六點多鐘,就聽到她師父在外面鏟雪的聲音了,溫果前些時候每天熬夜畫畫,著實累著了,便賴在床上睡懶覺。
七點多的時候,聽到她姐姐的聲音,只能掙扎著坐起來。
她穿毛衣的時候,周婷進了她的房間,她有些不自在,趕緊把毛衣理好,周婷笑道:“在我面前不好意思什么啊,咱們都是女的,我還是你姐姐。”
溫果動作飛快地穿襪子穿線褲,最后穿上棉鞋,罩上襖子。
外面已經放晴了,雖然是大太陽,卻是滴水成冰,冷極了。
周婷激動道:“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今天可以給我畫畫了吧。”
溫果本來想著今天年三十可以休息一下的,她前些時候連軸轉,右手手腕酸痛得厲害,后來還是貼著膏藥才勉強畫下去的。
可她姐姐都開口了,她也不想讓姐姐失落,勉強道:“好,我給你畫,等我吃完早飯。”
“你吃快點,今天一天爭取給我畫好。”
溫果笑笑:“好。”
飯后,九兒見她家果子姐打開畫板要畫畫,心疼:“姐,你前段時間天天沒日沒夜的畫,今天不能休息一下嗎?”。
周婷冷了臉,這死丫頭,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