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爺子撇嘴:“照你說的,我們瑜兒也有上輩子記憶,她記得自己被那個男人殺掉,還和他在一起,她怕不是腦子有病?”
“我看她就是腦子有病。”
盛老爺子翻了翻白眼:“所以,我堅持,這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我們不能管中窺豹啊,我們得看到全局再做判斷,你說是不是?”
盛清世閉了閉眼睛:“你太冥頑不靈,為了你那小孫女,已經失去理智了。”
盛老爺子只覺得和他兄長說不到一起去:“你也不能否認我說得也都很在理不是嗎?我們不能從別人口中聽說那一件事,一件事傳播開來,很多時候就變味了,或許賀聞遠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這場辯論會,最終誰也沒說服誰。
又因為盛清世依然是盛家的族長,初蔚想要進盛家,仍然是遙遙無期。
回城途中,盛老爺子囑咐盛懷瑾:“無論發生什么事,你要護著你的妹妹,知道嗎?”
盛懷瑾鄭重道:“我知道。”
“哪怕她真的做了什么錯事,你也要護著她,懂嗎?”
盛懷瑾內心五味雜陳:“我知道。”
這邊盛家一大家子都在為初蔚憂心忡忡的時候,初蔚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反正她什么都經歷過,心態穩得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現在不是天下太平么。
上午做了一臺小手術,同臺手術的助理醫生和小護士個個都帶著崇拜的眼神看她。
小護士們推著手術器械和醫療廢棄物出了手術室,交頭接耳:“初醫生手好穩哦。”
“刀口切得好工整好漂亮。”
“動作好利落。”
“認真做手術的樣子好好看。”
初蔚最后一個出來,聽到她們的議論聲,忍不住笑了笑,用實力征服別人的感覺,挺好的。
走進辦公室,就看到賀聞遠靠坐在桌邊,同辦公室的程醫生有些拘謹。
初蔚走到水池旁,賀聞遠就很默契地拿起肥皂給她手上打上泡沫,又很溫柔地幫她搓著手指。
程醫生:…
那個,我現在走會不會太刻意?
賀聞遠一邊幫初蔚洗手一邊回頭看了程醫生一眼:“你…”
程醫生接收到信號,立刻往外去:“我要去住院部查個房,就不打擾二位了。”
初蔚瞥了賀聞遠一眼:“你可真成,人家辦公室都不能待了。”
“我要給你單獨辦公室你又不要,你說你何必?”
初蔚轉了轉脖子,一臺三個小時的手術,她肩頸脖子和腰都很僵硬,難受得很。
“不想過于搞特殊化,畢竟這醫院背后還有你爺爺呢,你那個堂弟還致力于搞你,被他抓了把柄,添油加醋一說,你爺爺對你印象不好那可怎么辦?”
手指上都是泡沫,他打開水龍頭,幫她沖掉泡沫,再拿起一旁的毛巾,幫她擦了擦手,又拉著她去椅子上坐下,幫她按肩膀。
“如果我連這么一點權力都沒有的話,那這六院不要也無妨。”
初蔚抬頭看身后的男人:“說什么呢,六院是你一手拉扯長大的,中醫科現在多紅火,現在的盈利比你剛接手的時候翻了幾番,六院在各大醫院一騎絕塵,那還不都是你的功勞,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