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抬頭看楊雷達他們:“你們也去外面等著吧。”
夜煊冷聲開口:“我守在這里。”
他擔心章霞萬一耍什么手段,傷了她而他來不及進來救人。
初蔚點頭:“嗯,好。”
楊雷達摸著后腦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他會這么及時出現救下嫂子,嫂子對他好像非常信任,替老大著急。
院子里恢復了安靜,章霞雙手被綁坐在地上,顯得狼狽不堪。
初蔚可是結結實實挨了她很多拳還挨了好幾鞭子,這會兒渾身上下都痛得她站不穩。
夜煊從屋內拿了個破凳子出來。
“坐下吧。”
初蔚也沒法客氣,只能一屁股坐了下來。
“章霞,你可知道,你自己親手把自己的人生作死了。”
章霞憤恨地盯著她:“是你,是你初蔚毀了我的人生。”
初蔚笑了笑:“今天是個算總賬的日子,我把你做的事一樁樁給你理一下,讓你看看你究竟有多惡貫滿盈,窮兇極惡。”
“你胡說,你胡說,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逼不得已的,都是你們逼我的。”
初蔚冷笑:“是嗎?你八歲入盛家,是你那親媽章文佩設下的局。”
光是這一句,就讓章霞瞪大了雙眼:“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章文佩是你媽是嗎?顯而易見嘛,你媽應該本姓杜,這都是我查到的,你們杜家和阮家本都是海城的商賈之家,但杜家后來家道中落,欠了外面不少債,之后章文佩的父親精神不正常,全家上下潑了汽油,將上下十幾口人都燒死了,章文佩被保姆救了出來,她去單純將這一切怪罪到阮家頭上,覺得是阮家斷她們杜家財路。”
章霞神色癲狂:“本來就是阮家的錯,源頭上就是阮家害的杜家。”
“呵,你還真是什么都信,看來你們家將自己的失敗怪罪到別人頭上是一脈相承從祖上傳下來的,杜家失敗是因為你那爺爺屢次決策失誤,家底早就虧空,他怨天尤人,那時候正好阮家勢力逐漸變大,他便覺得是阮家的錯,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們杜家可真是甩鍋一把好手。”
章霞似乎認知被重新塑造,有些崩潰。
“上一輩的恩怨,章文佩卻要拿孩子撒氣,我又做錯了什么?四個月,被她買通盛家的保姆,從盛家偷出來,塞給初家,從此過上水聲火熱的生活。”
章霞憤恨地盯著她,卻又沒辦法讓她住嘴。
“你從八歲進盛家,那一家人對你可以說是百般寵愛,除了我爺爺,其他人都對你有求必應,特別是我媽,對你簡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說到這里,初蔚總是有一些羨慕章霞。
童年時期,誰不想有一個溫馨的家庭,有一對將她寵得如珠如寶的父母。
她缺失的,章霞卻得到了。
可她貪得無厭,永不知足。。
“你在盛家成長的這十幾年里,我媽待你怎么樣,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就沒有心嗎?你是怎么對盛家人的?你得知自己不是親生的之后是怎么做的?你偷龍轉鳳,偷換親子鑒定的頭發,你挑撥離間我們母女,你讓我們之間的仇恨難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