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在家里閑得發慌,她本來就是好動的性子,外面秋雨不絕,她多想出去玩啊,可是只能待在家里。
阮琴很賢惠,已經開始給她織毛衣了,拿著一大包毛線到她跟前,問她喜歡什么顏色的。
初蔚百無聊賴,隨手一指:“紅的,黃的,這個奶白色也不錯。”
阮琴極高興:“我也覺得艷一些的顏色穿起來更可愛。”
她給初蔚套上毛線圈,她卷毛線球,倒是也挺溫馨祥和。
“今天星期二,怎么沒有去醫院呢?昨天也沒去。”
阮琴找話和初蔚聊天。
初蔚輕咳一聲:“最近有點犯懶,想休息。”
“你這樣,醫院的人會不會說你仗著賀聞遠就為所欲為啊,流言蜚語最傷人了。”
初蔚笑呵呵道:“我請假啊,還不準請假怎么的?”
阮琴笑:“行,你開心就好。”
楊雷達冒著小雨跑進來,頭發上還沾著水珠,朝初蔚使眼色,初蔚佯裝要上廁所,放下毛線圈,阮琴搖搖頭,到底是孩子心性,坐不住,她便讓周姨幫她一起卷毛線球。
初蔚房間門口,楊雷達小聲道:“嫂子,昨兒老大守了半夜,有個乞丐去摸了郵筒,但不知道背后是誰,老大今天打算釣魚執法。”
初蔚挑眉:“希望能趕緊把大魚釣上來。”
這雨下個不停,到了傍晚五六點鐘的時候,刀疤男受命把一本很冷門的‘醫學雜談’用羊皮紙包好,緩緩靠近郵筒,放進了郵筒里。
過了好一會兒,乞丐才終于站起來,又走近了郵筒,摸出里面的羊皮紙,翻開看了一下。
李寶劍屏息:“老大,幸好你讓放的是什么醫學雜談,我估摸著這個老乞丐肯定分不清這市面上到底有沒有這么一本書。”
賀聞遠神色凝肅:“從后門出去,跟上這乞丐。”
那乞丐看了一下,他自然是不懂醫學界方面的事情,一看有個醫字,連忙收好,放進懷里,往巷子口走去。
賀聞遠他們的人散落在這四周,并沒有刻意跟著,就怕打草驚蛇。
乞丐彎彎繞繞,走到了一家茶樓前。
上了二樓,一個包間里,乞丐將羊皮紙包的書房在了桌上,穿風衣的男人臉上戴著口罩,頭上戴著帽子,給出了一疊錢,乞丐歡天喜地拿著錢走了。
男人打開羊皮紙看了一眼,臉色驟然一沉,身為頂尖醫學工作者,他自然是認得這本書的,他頓覺不好,立刻起身,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門被推開,賀聞遠走了進來,他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賀聞遠走進去,李寶劍抽了把椅子讓他坐下,賀聞遠抬眼看眼前的男人:“口罩什么的,都摘了吧。”
男人還想抵抗,李寶劍和楊雷達上前一步,替他摘了所有偽裝。
赫然便是心臟外科的黃主任。
李寶劍有些吃驚:“是…是你?”
這人都已經是六院的金字招牌了,老大也是挺尊敬他,竟然還這么貪得無厭,干出這種事來。。
賀聞遠卻并沒有太吃驚,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會干出這種事來,人性的惡劣,他早就領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