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他們站在盛老爺子的頭頂部,頭部以下都蓋著手術被單,以免影響他們手術。
初蔚的手很穩,神情也不見慌亂。
那兩個助理醫生早已汗顏,是他們門縫里看人,把人給看扁了。
手術室外,幾人都焦灼難安,阮琴拉著盛中銘的手臂:“你怎么就同意那孩子做手術了呢?萬一不行的話?那孩子的多自責啊。”
盛中銘拍了拍她的手:“那孩子說得篤定,說一定能做好這臺手術的,我們現在根本沒得選,父親要是不立刻進行手術,命都要沒了,只能讓那孩子試一試了。”
三人在手術室外面幾乎是度日如年。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六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依舊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阮琴擔心不已,腦部手術,國內根本沒有過,那孩子首挑大梁就是這么大一臺手術,高強度高負荷,她當真能承擔得起嗎?
手術室內的手術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本來都對初蔚嗤之以鼻的醫生和護士經過這六個小時之后,每一個人都對她的專業和果敢欽佩不已。
巡視護士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初蔚便繼續進行手術,病房里的氣氛很凝重,沒有人敢說話,生怕打擾到她。
又兩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盛家人的心齊齊提了起來,手術結果是好是壞,都將揭曉。
手術室的門打開,首先出來的是幾個護士,盛中銘翹首以盼,終于看到了初蔚。
初蔚走出來,摘了口罩,臉色有些發白,手術帽摘掉,頭發早就被汗水打濕了,她喘了一口氣。
“怎么…樣?你爺爺他…”
初蔚露出一點笑容:“手術很成功。”
盛家三人簡直不敢相信:“真…真的嗎?”
隨行出來的兩個助理男醫生,一個三十八歲,一個三十六歲,兩人眼中對初蔚的欽佩之情,已經完全掩蓋不住了。
這得是什么醫學天才,二十二歲,第一次上手術臺,毫不慌張,沉著冷靜,有條不紊,醫學理論知識相當扎實,并且臨床經驗看起來也相當豐富的樣子。
那兩個醫生見盛家人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連忙上來替初蔚說話:“手術確實非常成功,患者的腦部供血組織已經恢復正常,心跳血壓各方面都在慢慢恢復。”
阮琴喜極而泣,一把拉住初蔚的手:“蔚蔚,你辛苦了,你辛苦了。”
初蔚費力地按了按太陽穴:“我需要休息一下,爺爺那邊,你們好好看著。”
“好好好,你快回去休息吧,這邊我們會二十四小時看著的。”
盛懷瑾扶著她:“我先送你回家。”
初蔚換好自己的衣服,上了車,靠在椅背上,天早就黑透了。
盛懷瑾拿了手帕遞給她:“擦擦汗。”
初蔚疲憊不堪,八個小時的手術,八個小時的全神貫注,絲毫不敢懈怠,生怕自己一眨眼,手下就出錯。
這會兒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凈了:“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