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只能讓初蔚再等等,等她收集滿一萬仁醫值。”
賀聞遠皺了眉頭:“就跟你說現在等不及了,多等一天,她爺爺或許就撒手人寰了,別的辦法,有嗎?”
德叔有些猶豫:“先生,如果是初蔚出了什么事,您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她,畢竟她也救過她的命,可現在,那是她的爺爺,她爺爺和您是沒有關系的,您是在不必為了那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損傷您的身體。”
賀聞遠神色一怔:“所以,是有辦法的,是嗎?”
醫院,初蔚坐在床邊,拉著她爺爺的手,輕聲道:“爺爺,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醫生進來,小聲說了幾句,叮囑他們聲音不要太響,并且要一直看著旁邊儀器上的線。
盛懷瑾一一應下了。
出了病房,初蔚又讓阮琴把當時的情況事無巨細都講了一遍。
阮琴強忍淚意道:“當時我在準備食材,你爺爺在院子里喝茶看書,院子的門是關著的,如果有人推門進來,我和許姐肯定是能聽見的,蔚蔚,我們真的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許姐也附和:“是真的,我就坐在廚房門口拔雞毛,我就一低頭,那會兒老爺子還好好的,沒一會兒就聽到老爺子倒在地上,沒有人,真的沒有人。”
初蔚皺了眉頭:“爺爺看的是什么書?”
許姐和阮琴面面相覷:“沒…沒注意啊。”
“是什么恐怖的小說嗎?”
盛懷瑾搖頭:“爺爺并不看那些,平時看看散文,看看報紙,都是很輕松的文字。”
初蔚陷入了疑惑,醫生說的話是不可能錯的,他強調的點是‘爺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所以,爺爺好端端坐在院子里,他能受到什么極大的驚嚇。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現在她要想辦法救爺爺,至于爺爺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等爺爺醒了,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盛中銘神色憂忡:“懷瑾,現在是送你爺爺出國還是怎么?”
盛懷瑾搖搖頭:“爺爺現在的情況,不能折騰,蔚蔚,你說是嗎?”
初蔚點頭:“嗯,爺爺現在身子非常脆弱,舟車勞頓的話,恐怕…”
恐怕都到不了國外。
盛中銘這會兒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蔚蔚,那你說改怎么辦?”
初蔚畢竟是學醫的,而且醫術也不錯,他們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初蔚身上。
初蔚握了握拳頭道:“我…我可以試著給爺爺做手術。”
她不能等了,她一直都是兩手抓,一方面等著空間給她開金手指,另一方面,她也一直在研習這方面的理論知識。
只是沒有臨床經驗,她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試一試了。
盛中銘一驚:“你…你說什么?”
初蔚硬著頭皮道:“爺爺情況危急,登不得,我得給她手術。”。
盛懷瑾拉了她一下:“蔚蔚,這個事不能兒戲,不能逞強,你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