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傍晚的時候,盛中銘和阮琴一起來了,盛中銘那樣的大人物,因為心中不淡定,跨門檻的時候,竟然還被絆了一下,顯得有些狼狽。
阮琴一把扶住他,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你慌什么啊?”
盛中銘尷尬地笑笑,看向初蔚,初蔚摸了摸脖子。
盛老爺子知道自個兒孫女被這兩口子看得不自在,不高興了:“你兩看什么呢?上集市買東西還是怎么的?這么直勾勾盯著,坐吧,都坐下。”
四方的小桌子,一家子和保姆都坐了下來。
初蔚就默默吃飯,沒怎么開口說話。
阮琴拿起公筷,下定決心似的,夾了一塊牛肉放到初蔚碗里,然后忐忑地看著她,初蔚夾起她的牛肉,低聲開口:“謝謝。”
阮琴激動道:“不…不用。”
盛老爺子拍了拍桌子:“自己吃自己的,別夾來夾去的,都是一家人,這么見外干什么?”
初蔚沒開口。
阮琴欣喜道:“對對對,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見外。”
這頓晚飯雖然初蔚吃得不自在,但心里卻是暖的。
吃完飯后,盛中銘和阮琴坐了一會兒,純粹都是沒話找話說,但初蔚還是挺乖巧的,沒有冷言相向,他們問什么,她就回什么。
每次她回答問題,就覺得阮琴和盛中銘想要相擁而泣的意思。
這兩人的潛臺詞她也能讀出來。
‘她回我的話了,她又回我的話了,她都沒有不耐煩,她真的原諒我們了’。
初蔚甚至覺得這兩個中年人有些好笑。
太不淡定了。
其實細想想,章霞從中挑撥離間,還不就是想讓她和盛家水火不容嗎?
如今她原諒她父母,反而能讓章霞氣得嘔血,想想倒是覺得痛快。
盛中銘和阮琴話太多,終于被盛老爺子下了逐客令。
“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去吧。”
盛中銘試探性地問道:“爸,你們什么時候搬回家里住啊?”
盛老爺子目光看向初蔚,見初蔚沒吭聲,便道:“我們在這兒住得挺好的,以后再說。”
盛中銘還想說什么,阮琴趕緊拉住他往外走:“爸,懷瑾,蔚蔚,我們先走了。”
出了門去,阮琴嘖了一聲:“咱得一步一步慢慢來,萬一那孩子的逆反心理再上來,那可怎么辦?”
盛中銘嘆了口氣:“想好好補償補償她,一家人總這么分開住,不像樣子。”
“好了好了,她態度已經軟了,總有回家的一天的,你急什么。”
盛中銘也笑了笑:“這孩子真的不錯。”
上了車又有些惋惜:“要是一直養在我們身邊該有多好,我們可以看著她從一點點大,慢慢長成現在這樣,真是,錯過了她人生中好多精彩的經歷,真是可惜啊。”
“哎,誰說不是呢,章文佩真是該死。”
“你有沒有眉目那章文佩究竟是什么人?”
阮琴皺著眉頭:“我們阮家之前有個世交,姓杜,也是商賈之家,家境殷實,后來不知怎么的,家道中落了,杜家的女兒和我一般年紀,我們交情還算可以,突然有一天跑到我家來,將我家人大罵一通,說是我阮家害得他們杜家那樣,之后就不知所蹤了,我印象中,也就只有這一個勉強可以稱為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