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璐情急之中,拉住了賀聞遠的胳膊。
尚未走遠的車子里,初蔚從后視鏡中看到了拉扯的兩人,握緊了拳頭。
賀聞遠抬手,抽回自己的胳膊,皺眉看著她,眼神不善,竟是讓張璐心里發憷。
賀聞遠沒多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
張璐悻悻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心道,分手了就好了,分手了她就有機會了。
賀聞遠去了剛才初蔚檢查的科室:“她檢查了哪些項目?”
“全身上下,能檢查的都檢查了。”
“情況怎么樣?”
“沒什么問題,挺健康的,就是內火有些旺,不是什么大問題。”
“把她的檢查報告出一份給我,送我辦公室來。”
“好。”
十幾分鐘后,賀聞遠拿到了初蔚的檢查報告,各項指標確實都正常。
內火旺嗎?
所以她才會那么怕熱,才會動不動臉色發白,虛汗直流,才會在三四月份就折扇不離手?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收了楊薇的空間之后,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賀聞遠眉頭深鎖,一定是跟楊薇的空間有關系,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所以,初蔚承受了他不知情的苦痛嗎?
他拿出鋼筆,寫了一封信,然后叫了李寶劍進來:“把這封信交給初蔚。”
李寶劍腹誹,居然寫信,這是搞什么浪漫主義嗎?
但看老大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他也不敢多問,馬不停蹄把信送給了他家嫂子。
初蔚收到信有些詫異,抽出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心里頓時咯噔了一聲。
‘初蔚,你是不是受到了楊薇污染空間的影響?’
初蔚手一抖,信紙飄在地上,她又趕緊撿起來,心虛不已。
是啊,依賀聞遠的睿智,他肯定是能聯想到這層關系的。
畢竟從收復楊薇空間之后,她才變得很奇怪的,稍作聯想,就能往那方面想了。
賀聞遠在辦公室里焦灼地等待了一天,下班之后,經過盛家,他讓李寶劍下車去問有沒有信件給他,李寶劍顛顛兒地跑過來:“老大,嫂子說沒有信。”
有去無回哦。
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呢。
賀聞遠又道:“你跟她說,沒有信給我的話,我今天就不走了。”
李寶劍摸了摸鼻子:“上次淋雨把自己淋到生病,也沒見嫂子心軟啊,老大你…”
一記眼刀掃射,李寶劍慌忙拔腿就跑。
初蔚在喝藥,雖然她知道其實喝藥沒有用,但為了讓她爺爺安心,每天都只能按時按點喝很苦的中藥,真是苦命。
李寶劍又沖了過來:“嫂子,你就給我們老大寫封信吧,不然他不肯走。”
盛老爺子皺眉:“那小子又胡鬧什么?”
初蔚猶豫了一下,起身回到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李寶劍。
賀聞遠拿到信,有些忐忑,展開一看,心往下一沉。
‘你想太多了,我純粹就是,不想和你處對象了,別自作多情,你是為了別的女人才碎了你的玄石的,我不要你了。’
李寶劍瞬間從他家老大眼中看到了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