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大伯父也不希望當年的事被追查,那么,他為什么不想那事被追查呢?如果二伯父你是無辜的,那么…”
點到為止,暫時沒有證據的事,他不會說得太死。
大伯父想要借由二伯父的手來對付他,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也不信口開河,他說的都是合理推測。
果然,賀海林也回過神來,對啊,他大哥當時好像就有那么點慫恿他去和老爺子說,但事后,再也沒提過,也沒問他到底有沒有和老爺子說,也沒去老爺子那里證實一下。
這個反應,是不對勁的。
如果他毫不心虛的話,他必然是要問一問的。
他心虛什么呢?
難不成當年這小子的親媽,真的是被大哥害死的?
大哥是想害死這小子親媽,還是想連帶這小子一道害死?
他不得而知。
但沒安好心是肯定的。
“因為二伯父你自己心虛,加上爺爺不愿意追查這事,家丑不可外揚,所以二伯父你才成了犧牲者,我倒是想為您平反,但是,我沒有證據。”
關鍵的是,爺爺并不重視素未謀面的他的母親,即便他母親真的是被人謀殺的,他爺爺也并不會去徹查。
在爺爺眼中,大伯父和二伯父,如果真的必須要舍棄掉一個,那只能舍棄二伯父。
因為二伯父更無用。
大伯父是他的親兒子,且為人腹黑深沉,于商場中,更有作為。
這就是上位者的思想,他都懂,卻不接受。
他終究是要找到證據,讓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
賀海林和賀聞遠聊了這么久,整個人都是懵的,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看得還沒有一個小年輕透徹。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到處都在被人利用。
他大哥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他。
對啊,當初他手下的業務都轉交給了他大哥,他大哥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賀聞遠又給他敬了一杯酒:“二伯父如果喝好了,我差人送您回去,如果大伯父問起您來…”
賀海林趕緊道:“我知道要怎么回答。”
“另外,我開了個半導體工廠的事,或許大伯父會慫恿你和爺爺說。”
賀海林眼中寒光盡現,微點了一下頭:“還真是像他會做的事。”
賀聞遠笑笑。
拉攏他的二伯父,一來是這人墻頭草,大伯父隨便說點什么,他都能當真,多一個同盟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另外,二伯父畢竟和大伯父是兄弟,以前那些他沒有參加過的歲月,二伯父多少還是會知道一些他不知情的事,或許會方便他查當年的事。
他母親顯然是被人推進河里的。
你個兇手,直指大伯父。
或許他母親拼死保住了他,用了什么障眼法迷惑住了大伯父,讓大伯父以為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而在他母親之前,他父親也過世了。
聽他爺爺說是,在鄉下生病,醫療條件太差,就這么走了。
當真是意外?
還是人為?
這些,他都會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