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轉過身來,笑著看她:“我有說不給你嗎?”
周國棟都覺得替他媳婦兒臊得慌。
紅果又抽了兩張十塊的給她:“大伯母,你拿著吧,過年了,要置辦的東西多。”
朱春梅這才不跳了,心安理得收了錢,還得說得名正言順:“這錢,我可沒白拿你的,你大伯可出了好多力氣呢,忙前忙后的,光靠你和九兒那丫頭,可沒法把這豬弄回來殺得干干凈凈的,你說是不是?”
紅果其實有辦法的。
她可以做個滑輪,把繩子吊起來,壓根不怎么費盡,就能把一整頭野豬吊上來了,之后慢慢拖回家就成。
她讓大伯二伯幫忙,就是想給一些錢給他們,但給錢肯定不能白給,所以才讓他們幫忙的。
這大伯母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紅果也懶得和她計較。
朱春梅還喋喋不休道:“我們可不白拿你的,你可別去外面說我們欺負你知道嗎?”
周國棟一把拉住了她:“你還沒完了,能少說兩句嗎?”說完,把人拽走了。
老二家的都很感激她,紅果笑笑。
周老爺子和周奶奶都看著她,怪心疼這孩子。
說是將她收下來了,但家里房子漏雨,九兒她奶奶吃藥什么的,都是這孩子出的錢。
他們一家人盡占她便宜了。
這孩子還不為自己著想,好不容抓了野豬賣了點錢,一下子全給分了出去。
周爺爺周奶奶為她操心,她卻和小九兒有說有笑:“咱明天還是跟錢二哥的車子去一趟省城,置辦點東西,嗯?”
小九兒滿眼期待:“好啊好啊。”
盛家,雖然知道她的女兒很有可能還在世上,可阮琴還是心神不寧,自從知道懷玉不是她的女兒之后,她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夢到她女兒幾個月大被人偷偷抱走的場景,每次都夢到女兒被人扔在雪地里,無人救她,孩子凍得臉發紅發紫,后來就沒了氣兒。
她每次都驚醒過來,再也無法入眠。
家中有個幫傭叫張姨,就在阮琴和盛中銘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突然主動站出來,承認當時他們家要做親子鑒定的時候,是她偷偷把頭發放在盛懷玉梳子上的。
阮琴怒不可遏,瞪著張姨:“我們家待你不薄,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阮琴氣得有些發抖。
十幾年前一個七嬸,如今一個張姨,為什么她家的傭人,總是不忠誠?
他們兩口子還有懷瑾,對待他們向來很好啊。
張姨小心翼翼道:“是…是慈安孤兒院的章院長,她…她讓我這么做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要做親子鑒定,她就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放點頭發到懷玉梳子上,我就照做了。”
盛中銘按了按眉心,冷聲道:“滾出我家。”
張姨趕緊退出了房間,似乎早已料見會被掃地出門,早就收拾好了包裹,離開了盛家。
盛中銘怒火中燒,失去了思考的理智。。
阮琴紅著眼眶看盛中銘:“這個孤兒院的章院長,顯然就是她指使七嬸抱走了我們的女兒,又將玉放在懷玉身上誤導我們,她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