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這會兒也不再替楊薇遮著掩著了:“楊醫生給我吃了個藥丸,那藥有奇效,一顆藥丸下去,我身上的水泡第二天,就全沒了。”
初蔚輕笑:“你以為那是仙丹嗎?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藥丸?”
朱老板慚愧:“是啊,現在想想,感覺很蹊蹺。”
初蔚拿出處方箋,問道:“你身上起水泡之前,可曾吃過什么?”
朱老板搖頭:“沒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啊。”
初蔚頜首:“那你平常喜歡吃什么?”
朱夫人開口:“他喜歡吃魚蝦,現在是冬日里,就吃魚,天天去釣魚,冬天就在冰面上掏個洞抓魚。”
初蔚一邊記錄,一邊繼續問道:“是專門在一條河里嗎?”
“是啊,就在我家附近,有條小河,里面挺多魚的。”
初蔚開了個藥方給他:“你先抓一點清熱解毒的藥回去,明天,帶我去那條河看一看。”
朱老板焦急:“大夫,我這病,能治嗎?我可太難受了。”
初蔚笑笑:“我不是神醫,我只能說盡力,不敢保證什么,先回去,我得查一查你生病的源頭,另外,這是藥膏,你回去先抹在身上,癢癥會好一些。”
朱老板和他媳婦兒感恩戴德地離開了。
朱夫人小聲道:“還是大醫院靠譜,那個什么楊神醫,我看就是個江湖郎中。”
初蔚笑笑,用同樣的方法緩解了郝掌柜的病癥。
郝掌柜的腰椎間盤是要慢慢推拿針灸治療的,她讓郝掌柜以后每天來醫院,進行一個小時的推拿。
只是朱老板為什么突發水泡,她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她估計問題是出在魚蝦身上。
給兩人看完病,已經都十點了,初蔚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氣。
里間的人走出來,握住她的手:“你辛苦了。”
初蔚按了按眉心:“楊薇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對醫學界來說,就是一顆毒瘤,不能讓她這么逍遙法外下去了,至少,不能讓她禍害百姓們,郝掌柜那個就是普通的腰椎間盤突出,方林二老就能解決,以后她來的話,就讓兩位替她推拿就行了,朱老板估計是中了慢性毒素,我明天去看看。”
賀聞遠把人抱起來:“好,先回家。”
“嗯,回家。”
車上,初蔚小聲嘟囔道:“你這兩個典型抓得好,他們會成為楊薇作惡的有力宣傳人,楊薇的罪行,明天就要傳遍海城了。”
賀聞遠輕笑:“既然出手了,打蛇自然就要打七寸,不然沒有震懾的效果。”
初蔚舒服地躺在賀聞遠懷里:“深謀遠慮,厲害。”
“還是我們蔚蔚厲害,先發現了楊薇的藥有貓膩。”
兩人商業吹捧一番,初蔚困了,直接在他懷里睡著了,賀聞遠抱著她下了車。
四合院外站了兩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一個說:“你說他得到那玉石了嗎?”
另一個說:“看樣子還沒有,看起來還是個普通人。”
“哎,我們的大佬要當這個普通人多久?我沒有耐心了,直接提醒初蔚把玉給他不行嗎?”
“不行,你不能干擾他們的生活,得等他們自己發現。”
“這得等到猴年馬月,我們大佬是空間統治者哎,這么紆尊降貴縮在這么一具普通的軀體里,我替他憋得慌,楊薇之流竟也能在這里混得風生水起,要是我們大佬覺醒了,分分鐘收回她那破空間。”
“等吧,應該快了,守好大佬和他那…小冤家。”
夜深,邊境,身穿白襯衫的男人慵懶地坐在窗口椅子上,手里端著杯子,一飲而盡。
身旁的矮個男人匯報:“楊薇對您的話,言聽計從,果然弄了那臍血進了她的空間。”
男人又倒了杯酒,狹長的眼尾里噙著笑意:“我喜歡蠢貨。”
“可她太心急了,沒到五級,就廣施藥丸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很多人。”
男人微挑眉,笑了:“你現在怎么這么大驚小怪,死人就死人,你是沒見過死人?”
“先生您打算什么時候去海城?”
“近日。”
隔天,初蔚和賀聞遠一起由朱夫人領著去了她家男人經常摸魚的小河,旁邊就是一家生產保溫瓶的工廠。
初蔚挑眉,順著那工廠繞了兩圈,發現,保溫瓶廠的一些廢水就是排放進著條小河里的。
保溫瓶廠的保溫瓶膽里面是有水銀的,那么一切就很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