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指有些顫抖。
是她聽錯了嗎?
方海竟然在大肆囤積板藍根,所以,是她想的太多了嗎?
方海或者李景松,只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她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轉了幾個來回,外面陰沉沉的,也不下雨,這種天氣最容易讓人煩躁了。
初蔚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李景松對她,好像是和上輩子不太一樣,他總是口口聲聲說他真的喜歡她。
他出了車禍,她去醫院,他紅著眼眶求她別那樣對他。
她被她媽灌醉,李景松也說他只是擔心她媽傷害她。
她搖搖頭,李景松難道真的是重生的嗎?
心底深處躥出一股涼意,這很可怕,這太可怕了。
如果這輩子,只是李景松重生了,而她初蔚并沒有重生的話,這命運會怎么走?
那么到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遇見她的聞遠哥哥,這輩子,她可能就真的和李景松在一起了。
她手指顫抖著,還好還好,她也重生了,這輩子的命運,沒有掌握在李景松手中。
她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等她鎮定了下來,她呼了口氣,還好還好,初蔚,別慌,大家都是重生的,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么長時間以來,李景松也沒占到什么便宜,你一定會繼續贏下去的。
猶豫了一下,初蔚去了拘留所,下午,外面下起了雨,她撐了一把傘,搭了車,到拘留所的時候,是傍晚五點鐘。
外面光線愈發陰沉,她坐在探監室里,看到李景松走過來,渾身的血液都逆流起來。
她…有些緊張,有些忐忑,她從來竟然將自己置身于那樣的危險之中。
她怎么早點沒有看出來呢?
李景松看到初蔚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他不知道來探望他的人,竟然是初蔚。
他腳步有些匆忙,走過去,初蔚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在害怕他,那是一種本能的防御姿勢,她防著他。
李景松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然后緩緩坐在凳子上。
“你怎么來了?”
初蔚的眼神中透著打量:“我聽說,方海從去年開始,就在囤積板藍根。”
李景松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她問上門來了。
他無所遁形了嗎?
“是…是嗎?”
初蔚皺了眉頭,所以,這件事李景松并不知情?是方海自己在囤積板藍根?是方海重生了?
“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太知道。”
他不想承認他重生的身份,如果承認了,那就說明他現在是帶著上輩子的記憶的,也就是說,帶著傷害過她的記憶。
那樣,他根本沒有臉再直面她。
只有矢口否認,他別無選擇了。
初蔚頜首:“你…真的不知道嗎?”
李景松眼神閃了一下,抵死否認:“我確實不知道,他囤積板藍根做什么?”
初蔚面無表情:“因為外面爆發了時疫,老百姓需要板藍根來預防。”
李景松點頭:“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