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近的派出所,公安本來聽說是家事,都沒打算受理的,但見賀聞遠通知了趙老板,趙老板非常給他面子,親自來和這邊的所長說了一聲。
趙老板在這海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派出所便鄭重其事地對待這樁案子了。
趙美鳳矢口否認,但李景松承認了她指使他來壞初蔚名聲,加上賀聞遠和街坊四鄰作證。
趙美鳳簡直百口莫辯,被賀聞遠快準狠地按上了罪名。
因為有賀聞遠的存在,公安雷厲風行地把趙美鳳和李景松都給扣下了,并對初蔚承諾,等上級領導審問并開會商討之后,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趙美鳳和李景松便被押走了。
李景松的心空落落的。
初藍在后面泣不成聲,哭成了個淚人倒在她爸懷里。
出了派出所,初藍泣不成聲道:“爸,姐姐又沒事,最后名聲被敗壞的人是我,為什么還要抓媽媽啊?”
賀聞遠冷聲道:“你媽媽被抓,是因為她居心叵測,你名聲被毀,是你們自食惡果,一碼歸一碼。”
初藍這輩子都沒流過這么多傷心絕望的淚水,賀聞遠對她太狠了,太狠了,都是初蔚,妖言惑眾,不止把她弄到李景松床上,還蠱惑賀聞遠抓媽媽。
連親媽都不放過,賀聞遠為什么就是看不穿她的真面目呢?
出了派出所,陰沉了一天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賀聞遠送初蔚回家去,見她穿得不夠厚,便脫了自己的軍大衣給她套上。
關切的眼神看得初藍艷羨不已。
為什么初蔚做什么都能得到賀聞遠無條件的呵護?
為什么?
到家,已經是夜色如墨了,初蔚大膽地抓住了男人的手:“這么涼。”
再熱血的青年,他凍了這一路,也吃不消啊。
賀聞遠回頭看了一眼,沉聲道:“沒事,快進屋吧。”
進了屋,初蔚開了燈,抬頭看他,男人的頭上還掛著雪花,她踮起腳尖,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
幾片小雪花瞬間融化了,賀聞遠抓住了她的手:“快穿衣服。”
初蔚趕忙又罩了一件大衣,一轉頭,撞進男人的懷抱里。
他的胸膛太硬,撞得她鼻子都疼了,男人剛要退開,初蔚大膽地扣住了他的腰,仰著脖子看他:“今天謝謝你了。”
要不是他強勢地扭送她媽和李景松進派出所,恐怕可能會被她媽給賴掉。
進了派出所,本來也沒打算重視這件事,因為賀聞遠叫了個大人物過來坐鎮,她媽和李景松最終才順利被拘留的。
這個年代,或許她媽和李景松只會被小懲大誡,但…這已經夠了。
暖色的光,斜斜照在她臉上,白白嫩嫩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鼻尖凍得通紅的,像一只小狐貍,勾著他的心。
任何時候,看到她,總像第一眼看到她的那樣。
心動。
純粹的心動。
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再看一眼,就一眼萬年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初蔚,不用跟我說謝謝的。”
初蔚抓著他的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哈著氣:“我給你捂捂手,嗯?”
今年冬天一直沒下雪,這算是第一場雪。
小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燈光昏暗,她那紅潤的嘴唇,近在咫尺。
他想,過完年了,她都已經十九歲了,大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