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人扶起來,初蔚剛才陡然被歹徒抓進山洞,也確實嚇得有點腿軟,這會兒站不住腳,一被他拉起來,整個人就往下癱去。
賀聞遠趕緊勾住了她的腰,輕輕一帶,初蔚趴進了他懷里。
初蔚掙扎:“你放開我。”
好一番梨花帶雨,看得賀聞遠心疼不已。
手電筒掉在地上,光顯得有些黯淡,賀聞遠死死扣著她的腰,柔聲道:“別動。”
初蔚不服:“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嗎?我偏要動,偏要…”
男人沉了聲音:“這荒山野嶺的,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然…”
初蔚一聽,一時之間被嚇住了,繼而是更加委屈的控訴:“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嚇我,你還是不是人了?”
不遠處的李寶劍他們就光聽到姑娘家的喊叫聲,不由得摸了摸頭:“老大他們整什么呢?整得這么大動靜,可別是欺負人家了。”
“你操什么心啊?老大對那姑娘好著呢。”
賀聞遠緊緊抱著她,伸手替她擦眼淚,語氣卻仍然是硬邦邦的:“這三更半夜,荒郊野外,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只身過來,有多危險。”
這次不能給這丫頭好臉色看,必須得讓她知道她這樣的行為有多危險。
不然她永遠長不了記性。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后果又是不堪設想,經歷過幾次這樣的危險了,她卻…
他都要被這丫頭氣暈了。
初蔚淚眼婆娑地看他:“我要是不連夜趕過來,你明天就要和杜麗訂婚了。”
說完,抹了把眼淚,抬頭看賀聞遠:“你這么反對我過來,是不是真的想和杜麗訂婚?”
賀聞遠簡直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會和杜麗訂婚?”
“你經常兇我,但你從來就沒兇過杜麗。”
賀聞遠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聲音也止不住放柔了:“我是沒兇過杜麗,但我也沒對她笑過,我甚至沒怎么和她說過話。”
算了,這輩子都沒法真的對初蔚兇了。
“你們是青梅竹馬呢。”
賀聞遠挑眉看她:“并不是在一個地方長大,就都能稱之為青梅竹馬的。”
“你把手表給她了。”
“手表是我媽拿走的,她騙了我,我并不知道她是要拿著這塊手表回去欺騙糊弄你。”
初蔚心想,果然是賀家嬸子算計了一切,不免心里難受,賀家嬸子為何撮合賀聞遠和杜麗,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連這種方法都想出來了,她真的是嘆為觀止了。
賀聞遠見她不說話,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初蔚,你知道錯了沒有?”
初蔚一下子又跟被點了火引子似的,差點跳起來:“我有什么錯?我哪里有錯?”
賀聞遠扣著她的腰,虎著臉看她:“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不可以將自己置身于這種危險之中,之前縣城一次,后來火車上一次,這一次更夸張,這虞山很危險,又是三更半夜,又是荒郊野外,你一個人上來,你也確實遭遇了土匪,你還不覺得自己錯嗎?”
這回必須讓她長記性,不然他永遠沒有放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