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子期間,于紅霞可勁兒地吃,養得比以前更加膀大腰圓,大臉盆子那是紅光滿面。
于紅霞拽著初蔚,初蔚踉踉蹌蹌,嚷嚷:“你要干什么?”
于紅霞要干什么?
她之前就說過了,等她卸了貨,可得好好教訓教訓這賤蹄子。
哪都有這小狐媚子,別人家的事,她整天上跳下竄地瞎摻和,看她不狠狠地教訓教訓她,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初蔚被于紅霞一路拽到了兩個生產大隊的交界處,這兒沒人,白楊樹的葉子也都掉光了,河灘的水枯了一大半,偶有鳥雀棲在枝頭,嘎嘎地叫著。
看起來特荒涼,特適合‘殺人拋尸’。
于紅霞急赤白臉地瞪著初蔚:“我生不到兒子,都怪你。”
初蔚:…
啊?這也能怪到她頭上?
人不要臉,樹不要皮,于紅霞這是徹頭徹尾的大無賴啊。
“你再血口噴人試試看。”
于紅霞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讓我受氣,我生出來的,可保是兒子。”
初蔚都要氣笑了,雖說是七十年代,但這愚昧程度也真的是讓她瞠目結舌。
“你放屁,蠢東西,你不知道生男生女,從你懷孕的時候就注定了嗎?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想賴我頭上,你當我初蔚是好欺負的嗎?”
這幾句話,可真的是戳到于紅霞的痛處了,戳得她跳起腳來,上手就要打初蔚。
初蔚眼一掃,周圍沒人,很好,她一抬手,接住了于紅霞劈過來的手刀子,然后一用力,直接把人摔過肩頭,重重地摔在了河灘上。
真沉!
情緒值100.
撲通一聲,于紅霞摔在淤泥上,一下子愣在了那兒。
這賤蹄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勁兒?
她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又跟個瘋牛一樣朝初蔚沖過去,剛才那是她沒準備好,叫這小賤蹄子鉆了空子。
她還不信了,這小東西,看著瘦巴桿精的,咋可能有那把子力氣。
于紅霞沖過來,一把抓住了初蔚的頭發,初蔚疼得悶哼一聲。
于紅霞說著就要拎她的肩膀,初蔚一巴掌甩過去,于紅霞疼得受不了,只能松開了初蔚,初蔚一抬腳,直接踹在了她的肩膀上。
于是,剛剛爬起來的人,又被踹進了河灘的淤泥里。
初蔚慢條斯理地走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衣領子,跨在她身子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于紅霞。
“你還要教訓我?”
于紅霞眼疾手快地猛地上手撓了一把初蔚的臉。
她手上有指甲,初蔚的臉就像瞬間被鉤子撓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疼,她松開了于紅霞,伸手摸了一下臉頰…
出血了,這婆娘,她是下死手撓她的臉的,她疼得下眼瞼直抽抽,怒火頓時升騰起來。
于紅霞口不擇言:“你這狐媚子,不要臉,這么多人偏幫你,還不是和人睡出來的,現在連馮支書都安排燒火的活兒給你,誰知道你這賤蹄子睡了多少人…”
初蔚的怒火升騰至頭頂,雙拳握緊。
你這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