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那腳往上看,這腿,可真長…
再往上,這男人,可真俊。
初蔚:賀聞遠這么兇猛的嗎?跟在她面前的那種兇野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眼前男人的兇猛,猶如叢林之王,肆意踐踏著屬于自己的獵物,無情冷酷且…血腥…
莫名讓初蔚覺得——
好厲害啊!
胖子腦袋上血糊拉碴的,看著高大男人,瑟瑟發抖:“大…大爺饒命!”
賀聞遠踩在他胸口的腳,狠狠地轉了兩下,胖子口中溢出鮮血來:“大爺,我不敢了,我乖乖伏法,我不鬧了,不敢了,再不敢了。”
賀聞遠這才抬起了腳,一抬頭,看到人群最前面,那…那竟然是初蔚。
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怎么會是初蔚?
初蔚怎么可能在這兒?
剛才還兇猛無比的人,這會兒差點沒站穩,許大國扶了他一把。
老大這什么毛病,看到美人站不住腳?
真沒出息!
賀聞遠如臨大敵,腦門上瞬間起了一層汗,剛才初蔚看到他發狠的模樣了?
那樣,會嚇到她吧?
她會怎么看他?
賀聞遠沉聲道:“寶劍,大國,你們押好他。”
李寶劍把地上的胖子拎了起來,許大國疏散眾人:“好了好了,各位回自己位子坐著吧。”
眾人散去,賀聞遠走到初蔚跟前,呼吸還沒勻稱,嗓音粗重道:“你怎么在這兒?”
初蔚輕輕扒著他的肩膀,探頭去看后面那挨揍的胖子,小聲道:“你教訓得好,占老百姓便宜的人,就是該揍。”
賀聞遠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還好,沒嚇著她。
“你和黃曉他們一起回海城的嗎?他們在哪里?”
初蔚心里咯噔一聲:“在…在隔壁車廂。”
要讓賀聞遠知道她一個人坐火車回海城,要命,他還不擔心瘋了?
賀聞遠輕聲道:“我送你過去。”
初蔚顧不得有人在看他們,按住了他的手臂:“不…不用了,我自己過去,你還有要緊的事要處理。”
“我送你。”
再要緊的事,能有她要緊嗎?
初蔚只能趕鴨子上架,和賀聞遠往三車廂走去。
走到兩個車廂的過道時,趁四下無人,初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投降招認了:“我…我一個人坐火車回海城的。”
賀聞遠臉色驟然一沉,拽緊了她的手指頭,將人壓在了車身上。
外面‘哐切哐切’的鐵軌聲音傳來,初蔚緊張地咽了口唾液,心虛地看著陰沉著臉的男人。
賀聞遠咬牙盯著她:“你一個人?敢晚上坐火車回去?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社會上,是有壞人的?你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痛?火車上差點被人綁了,縣城差點被壞人…你…初蔚你怎么不聽我的話?”
初蔚故作輕松,笑嘻嘻道:“我不是,每次都遇見你了么,呵呵,我不會有事的,我命里有貴人呢。”
賀聞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和你說正事,不要嬉皮笑臉的”
初蔚扁扁嘴,眼里蓄了水汽。
再兇,我可就哭了啊。
偶爾有人經過兩節車廂之間,賀聞遠高大的身軀完全遮擋住了初蔚。
后面根本看不出男人懷里還有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