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氣得推了一把她的腦袋,初蔚腳步踉蹌了兩下,盛懷瑾也沒扶她,初蔚委屈地看他:“以后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盛懷瑾表情嚴肅道:“這是紀律問題知道嗎?如果讓別人知道,你倒賣糧食,可能要進局子,知不知道?”
盛懷瑾只以為她是跟縣城那些市場上活躍的二道販子一類人,所以才出口提醒她的。
那些二道販子,哪個沒被抓過?哪個沒被教育批評過?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么掉錢眼里了?
初蔚揉了揉頭發,不知怎么解釋,只道:“我沒占老百姓一分錢便宜,這點你得相信我。”
盛懷瑾鼻孔出氣,哼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她。
初蔚也沒辦法,空間的事,哪能隨隨便便說出來?說了別人估計也不信,只當她牛鬼蛇神地糊弄人。
但還好,盛懷瑾雖然生氣,但似乎也沒有要揭發她,甚至把她抓起來的意思。
她也就松了一口氣。
果然,上輩子的好人,這輩子還是會對她好。
上輩子的壞人,諸如李景松初藍之流,這輩子只會變本加厲地對她壞。
盛懷瑾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可警告過你了,不要做違反紀律的事,萬一哪天,你被逮了,沒人能幫你。”
初蔚小聲道:“我真沒做違反紀律的事。”
盛懷瑾想,這小東西,夠冥頑不靈的,行,不到黃河心不死,她總要栽一次才長記性,他又何必多操心,就讓她自己吃虧去吧。
盛懷瑾還想再教育她兩句,卻見那小丫頭看了看西邊的天空:“懷瑾哥,我還有事,不能跟你多說了。”
“誰是你懷瑾哥?以后叫我盛站長。”
“要這么見外的嗎?”
盛懷瑾又想敲她腦袋瓜子,初蔚往后一退,笑得狡黠:“盛站長,我真有事,下回你來,我招待你。”
說完,轉身,拔腿就跑,再不跑,太陽都要下山了。
盛懷瑾這太陽穴上的筋跳得厲害,小東西頑劣得很哪,有機會再教育她,省的她年紀輕,不懂事,犯了錯,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馮支書和許大隊長以及文書婦女主任等一行村官追了上來,馮支書上氣不接下氣道:“盛站長,我們這兒的小知青不懂事,惹您生氣了吧?”
盛懷瑾勉強笑了笑:“初蔚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妹。”
給小東西一個面子吧,省的她被人刁難。
馮支書這才松了口氣,啊,原來是親戚啊,怪不得小初敢那么造次呢。
只是,有這么層關系,這初蔚咋提都沒提過呢?
還好此前初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說她作風不正的時候,他沒有為難初蔚,不然,這盛站長去縣里主任那提上兩句,他這仕途肯定是要受影響的啊。
一同趕來的還有袁衛民和黃曉,自然聽到了盛站長和初蔚沾親帶故的關系。
回去的時候,兩人就在院子里閑聊。
袁衛民:“我跟初蔚她二叔也是親戚,我咋不知道初家跟盛家還是親戚關系吶?”
黃曉哼唧:“人盛站長都說了,是遠房表妹,你還了解她家祖宗十八代啊。”
初藍站在外面,一頭霧水。
她們哪有什么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