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黃曉帶著程英來了。
初蔚遠遠地看著程英,隨著程英越近,她心里越沒底,因為程英不敢看她。
她又想起昨兒晚上,初藍回來得晚,大約就是和程英串通去了。
上輩子的接觸來看,程英對初藍言聽計從,乖順到簡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初蔚心中一咯噔,大約,不能全靠程英,這事,且有得折騰。
那胡翠芬走到程英跟前,開門見山問道:“小同志,那天有個男人抱這初蔚,你有看到嗎?”
程英看了初蔚一眼,初蔚目光清明,沒有任何威脅或者施壓的意思。
程英心虛又害怕,撇開了視線。
心虛,是因為她即將要撒謊;
害怕,是因為她知道初蔚的能耐,以后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夾在這姐妹兩中間,她真的太難做了。
程英囁嚅道:“我…我看到了。”
胡翠芬又道:“那后面初蔚推開那男人,還給了男人兩耳光,你看到了嗎?”
現場的空氣就好像凝結了,程英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糾結,猶豫,思前想后,腦袋里依然是一片漿糊。
反觀初蔚,倒好像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
再看初藍,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她咬了咬牙,心一橫,開口道:“我…沒看到。”
初蔚嘴角一抖,果然,程英是靠不住的。
靠不住的人,上輩子,這輩子,都靠不住。
本性難移。
又是一片嘩然,初藍微不可見地冷笑了一聲,把心收進了肚子里。
初蔚,這回你是百口莫辯了吧,看你還怎么狡辯。
胡翠芬一下子又上躥下跳了:“聽到沒,你個狐媚子聽到沒?人家說沒看到,你還想說啥。”
黃曉和袁衛民都急了,想幫初蔚說話,初蔚拉住了黃曉,自己開口道:“我當然有話說,程英說謊,她明明看到了,但因為她和我有過節,之前她還誣賴過我偷錢。”
程英心虛得不敢直視初蔚。
初藍咬了咬牙,初蔚這嘴還真是硬,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如就認了她和李景松是一對,不是對她的名聲好嗎。
胡翠芬單手叉腰,哈哈笑了:“你還死鴨子嘴硬,人家小同志都說沒看到了,你就是和那男人青天白日的摟摟抱抱了,還不承認,不要臉。”
初蔚冷聲道:“我說你和徐有福在田里摟摟抱抱了,那你有證據說你沒摟抱嗎?”
情緒值30,擴地三分。
胡翠芬揚手要打初蔚,被初蔚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個狐媚東西,還冤枉起人來了。”
“冤枉?是你們紅口白牙冤枉我在先,張口就來說我不正經,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工夫,既然你們能說我不正經,我為什么不能說你不正經?”
胡翠芬都要氣瘋了,其他婦女也都義憤填膺,這狐媚子不止臉長得妖里妖氣的,這嘴皮子還不饒人,真是禍害。
初藍走近一步,小聲道:“姐,既然都這樣了,不然,你就先認下來你和李景松是定過親的,這樣他們就不會說你不正經了。”
初蔚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初藍臉上。
沒控制力道,初藍被一巴掌扇趴下了,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