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停今天起來的特別早。
自從秦暖答應讓他住進來以后,他就一直住在客廳的沙發上。
偶爾晚上偷偷跑到床上,等秦暖醒過來的時候,又總會把他踹下去。
今天秦暖還沒醒,在他懷里閉著眼,表情恬淡安靜,很乖巧。
程停彎唇,捏了捏她的臉,“秦暖。”
他聲線微低,帶著剛醒后的磁性性感。
秦暖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紅唇動了幾下,因為還沒有清醒,小聲嘀咕道:“干什么…我好困…別鬧。”
軟軟的語調,像是棉花一樣,聽的讓人心軟。
程停把她頭發抱到了耳朵后面,吻了吻她的額頭以后,輕聲道:“今天我出去有點事情,不能跟著你了。”
秦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得進去,反正是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程停有些好笑,把她被子蓋好以后,動作很輕的下了床。
洗漱完換好衣服之后,他出了門。
程停去了一家咖啡廳。
進門之后,服務員就領著他去了一個包間。
環境很清幽別致,推開門,假山那里還有裊裊的薄霧在彌漫。
位置上坐了一個面容有些嚴肅的先生,看起來已經有五六十歲了,但不論是衣服著裝還是氣質都十分優越。
程停在他對面坐下來之后,他跟進門前一樣,還在慢悠悠的喝茶,并沒有抬眼看他。
“約我過來什么事”
程停首先開了口,音質低冷,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仿佛瞬間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淡漠寡情的公司總裁。
“你覺得你這個態度,用來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合適嗎?”對面的人終于開了口,只是語氣并不好。
一雙銳利的眼睛,黑沉沉的,仿佛望不到底。
程文度是程停的父親。
也是那個在程停生下來后不久,因為聽醫生說他活不過十歲,所以就把他丟給莫令去死馬當活馬醫的男人。
程停對他沒有任何感情,自然也沒有禮貌和尊敬可言。
“我不是來跟你認親的,有什么事情你直說就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程停黑眸看了眼手表,表情很不耐的樣子。
程文度看向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你有什么可以趕時間的?”
“去當保鏢”
他挑了挑眉頭,看起來不滿極了。
程停淡淡的勾唇,“不錯,就是要去當保鏢。”
“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么?”程文度皺緊了眉頭,“你曾經一個堂堂的公司總裁,現在去給明星當保鏢就不說了,而且還需要靠女人養活,你覺得這樣過得去嗎?”
程停面不改色,“我靠自己老婆養,沒覺得哪里過不去。”
“如果你是特意來罵我沒出息的話,那我就只能說句告辭了。”
程文度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了,靜默許久之后,才沉沉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公司?”
“什么意思”程停往后面一靠,沖對面的人挑起了眉梢,“二少神通廣大,公司應該管理的井井有條,我回去干什么。”
“他什么德性難道你不清楚嗎?”程文度雖然已經歲數不小了,可眉宇之間依稀可以看見年輕時的俊美倜儻,此刻凜然的樣子,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