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話是這么說，但是臉色卻微凜。
旁邊莫雪凝扯了扯他，連忙對程停道：“我爺爺說的只是氣話，你別往心里去。”
她應該是昨晚哭了很久，眼眶此時都是通紅的，嗓音有點沙啞，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程停立刻就不意外為什么莫少會突然這么說了。
他靜了一會兒，目光垂了下來，眼神深暗，“您是我的恩人，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忘的，今后有什么事情，如果保鏢解決不了的話，你們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銀行卡我也會繼續給你們打錢，下午還有會議要開，先走一步了。”
他嗓音微微低冷，說完話以后，便站了起來。
莫老深深的皺緊眉頭，看著男人的背影道：“程停，為了一個女人，你就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如果是秦小姐覺得是我們爺孫兩個做錯了事情，那我這個老頭子完全可以去給她道歉。”
程停拉開了包間的門，頭也不回的道：“是我錯了，和你們無關。”
話畢，身影便消失在包間里。
莫雪凝怔了怔，猛的看向莫令，“爺爺，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說完，不等莫令回應，便連忙沖出包間，追了出去。
“程停!”
莫雪凝跑過來拉住了男人的胳膊，一張溫婉淡靜的小臉，此時梨花帶雨，紅著眼睛顫聲道：“你別生爺爺的氣，都是我不好。”
“昨天是我太難過了，就給爺爺打個電話，但我沒想到他…”
程停不著痕跡的把胳膊抽了出來，“我沒有生莫爺爺的氣，該說的話我也都說了，到此為止就行。”
“到此為止”莫雪凝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我爺爺只是因為心疼我才會那樣說的，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們劃清界限了，所以才會這樣”她一邊說一邊哽咽，仿佛被傷透了心。
程停低眸看她，眸色淺淡而疏離，“我只是不想讓秦暖再這么委屈下去了，她才是我的妻子，但因為你，我常常讓她很難過。”
“更何況，你一直都那么善解人意，那我想這些事情你應該都懂，就不用我說的很明白了。”他黑眸緊盯著莫雪凝，氣質凌然。
莫雪凝被他這話堵得一陣無言。
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一個勁的掉眼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散漫嘲諷的聲音，卻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聽助理說在這里碰到了程先生，我還以為你是來這里談生意的，倒沒想到，原來是和小情人約會啊。”
程停和莫雪凝聞聲看了過去。
只見秦玉臉上掛著淡笑，可眼底卻陰涼，一邊眉毛在看見哭哭啼啼的莫雪凝時，高高的挑了起來。
隨即，淡淡開口，“難怪我姐姐比不過你，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只會忍，如果能像你一樣，哭的那么招人疼的話，應該也不至于過成現在這樣了吧。”
他姿態輕慢，卻透著幾分讓人忌憚的冷。
程停微微皺了眉。
秦玉卻點到為止，說完便抬腿和他們兩個擦肩而過。
上官曉曉在路過莫雪凝身邊時，大聲的冷哼，“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最惡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