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嗎?”
“沒有,找不到”
顧知夏把電話掛斷,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
因為沒有過二十四個時,即使是報警也沒用。
韓越失去聯系期間,韓森玉調出了監控,但因為監控這種東西,都是出事了才能用上,平常就沒什么人在意。
重要地點的攝像頭損壞,有的地方甚至沒有,就讓事情更加麻煩。
來來回回把韓越最后出現的視頻看了很多遍,韓森玉鎖定了幾個可疑車輛,正在查找他們的去向。
而顧知夏一直在零度附近找線索。
但由于過于盲目,始終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癱坐在一個花壇旁,難受的以手捂面。
時間無聲的流逝。
意味著韓越的危險就多了一分。
緩了一陣情緒之后。
顧知夏告訴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收拾好心情,她又再次站了起來,把零度到車站的距離走了無數遍。
直到最后,目光被路面上一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東西所吸引。
顧知夏怔了下,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石縫間,那是一個黑色的耳釘。
x形的,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個東西。
她動作僵硬的把耳釘撿起,靜了幾秒,隨后,飛快的打了韓森玉的電話。
渾身都疼。
韓越覺得自己可能不用等付錢的人過來,就自己把自己疼死了。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陷入迷亂,腦袋嗡嗡作響,像是有人不停的在搖晃他,使得眩暈感一陣陣的涌來。
他指尖微顫,在經過兩個時緩慢的挪動下,猜終于碰到了一個廢墟里的鐵片。
已經感知不到微弱的疼,盡管手已經因為握緊刀片而流出血,可他也沒有停下幅度的動作。
刀疤男一直在睡覺。
他沒注意到韓越位置已經改變,也更加沒發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男生正在用鋒利的鐵片,一點點的割掉綁住他手腕的繩子。
反復的動作,幾乎讓本就虛脫的韓越精疲力盡。
斷斷續續磨了好久。
男生原本白皙如玉的手,已經鮮血淋漓。
他虛弱的喘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耗進了所有力氣般,癱軟了下來。
鐵片一松,落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刀疤男眉心蹙了下,發出一聲煩躁的哼聲,但并沒有睜開眼。
韓越眼瞼下垂,雙目已經開始渙散。
因為傷口不能及時處理,額頭的傷更是反反復復在流血,導致他一只眼睛的視線,都已經被鮮艷的紅色遮住。
像是無力到了極致。
他被綁著的剛剛還在掙扎的手,忽而垂落。
無名指上的指環,和地上沾著血的鐵片一瞬間相碰,男生指尖輕顫了下,迷迷糊糊間,忽然就想到了嬌軟的女生,之前窩在他懷里時的話。
知道結婚的時候,為什么要在這只手上帶戒指嗎?
因為十指連心,而這只手…離心臟最近。
心口處,像是還殘留著女生當時輕輕一按的觸福 韓越喉結深滾了下,難受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