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
陳校長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劉刻母親已經鬧了大半天,甚至一度開始說要報警。
“這位家長,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先好好冷靜一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理清楚,才好去想解決的方案。”
“畢竟,您的孩子和韓越之前就有過矛盾,要是一不小心,再把之前的事也扯出來,對您和您的孩子也都不太好是吧?”
陳校長為了讓劉母先冷靜下來,只好把不著痕跡的之前的事情也搬到了明面上。
幾個人月前。
韓越把劉刻打到住院的地步。
但后來,諸多事實都證明,是劉刻先挑釁滋事,還帶了一群人去圍堵韓越。
當時,韓越完全是出于正當防衛,把劉刻打傷。
這也是為什么,劉家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最后卻選擇不了了之。
劉母心里自然對這件事清楚的很。
聽到陳校長的這么說完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最后,大約是氣不過,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后,冷嘲熱諷道:“把事情弄清楚是吧行,都聽你們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弄出個什么名堂來”
她把剛剛拿起的茶杯,重重的撂在茶幾上,“咣當”一聲,動靜極大。
席映雪靜靜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劉母在鬧。
表情說不上是多和善,也說不上是多冷漠,不咸不淡的,像是冬日里的雪,看似柔軟,可卻冰的刺骨。
韓越最討厭她這副樣子了。
坐在她旁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讓韓越逃離。
“你為什么要過來?”
眉眼陰戾,氣質陰沉的少年,語氣很差的問道。
態度格外的冷淡。
一點都不像是在和自己的母親說話。
而且,他和席映雪明明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可中間卻隔了很大的距離。
耳邊是校長和劉母的對話。
可席映雪的嗓音,卻十分的清晰,而且具有辨識度。
“是你們校長打電話叫我過來的。”
席映雪微微偏過頭去,一雙似三月柳葉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這個和他沒有半分親密的兒子,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韓越聽完,冷笑出聲,“別開玩笑了好嗎?”
十七八歲的少年,表情是笑的,可眼神卻滿是深沉。
薄削的唇瓣,說出的話,也更是毫不留情。
從小到大,這個女人,就沒有過問過他一丁點的事。
即使偶爾有擔心他的情況,那十有八九,都是因為有關她自己的利益。
他還不了解她 所以,這次,她又是為了什么而來?
他滿身都是刺,席映雪卻好像早就習以為常,她淡淡地收回目光,語氣似嘆息,“阿越,我是你的母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對我抱有這么大的敵意。”
她嗓音淡淡。
卻不含什么特別深切的情緒。
韓越呵呵的笑了。
耳邊,校長還在和劉母進行談話。
“作為安陽的校長,我當然是希望每個同學都能好好的。既不對別人進行校園暴力,也不被別人無辜的傷害。”
“現在劉刻同學既然不在,那我們就先讓韓越同學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我們說一下,讓大家心里都有個大概,您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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