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霞,你若在瞎編排我,我就去沈場長那里告你,不,我直接去公社告你,免得你又說二柱哥幫我欺負你了。”
楊小菊和張麗也覺得馮玉霞這話說的有點過份了,農閑的時候,林蘭英整天呆在屋子里,大家都看著呢,羅晨可從未來找過她。
農忙的時候那就更不用說了,羅晨幾乎連她們女知青這邊來都不來。
這一聽林蘭英反應這么大,還要去公社告馮玉霞,那兩個姑娘互相遞了一下眼色,都趕緊說:“我們可啥都沒說,這件事可不關我們倆的事,林蘭英你要去告,可別告錯了人。”
公社有專門負責管理他們的人,這林蘭英要是把她們都告去公社,輕者送去最艱苦的地方接受懲罰。嚴重點的,判刑的都有。
而且不管輕重,都會記錄在檔案里,這以后提干回城,都是會受到影響的。
林蘭英又不沒做啥大不了的錯事,她們說那些話,也就是為了快快嘴兒,可犯不著和馮玉霞一起被處罰。
那倆人說完,趕緊都回到各自的鋪上,拿起小紅本,都一副很認真學習的樣子。
馮玉霞也沒想到林蘭英反應這么大,更沒想到那倆人為了撇清和自己的關系,說出那樣的話。
“林蘭英,咱倆可是同學,你不會真去公社告我吧?”
這年月亂說話,亂造謠,罪名說多大就是多大,這可不是言論自由的時代,尤其上面對這些下來鍛煉的知青,要求極其嚴格。
所以馮玉霞也怕了,她是知道林蘭英的,這人有著自己的倔脾氣,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啥都不會干的嬌小姐變成今天這樣。
正如顧西說的那樣,這一年下來,馮玉霞的確沒有林蘭英工分高,只是這人長了一張巧嘴,整天說自己多能干,這才把林蘭英給比下去。
“你還知道咱倆是同學,那你還造我的謠?”林蘭英氣憤的問道。
當初知道倆人下鄉來的同一個地方,為了讓馮玉霞照顧自己,來之前她媽還刻意給馮玉霞買了一件毛衣,現在她身上穿的那件毛衣就是她媽給買的。
“我,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蘭英,對不起,等下顧西回來,我一定把事情說清楚,這還不行嗎?”
“還有之前大家說我懶,饞,能吃,這些也都是你傳出去的吧?這你也得幫我澄清一下,不然我還是要去告你。”
“這要咋澄清?我總不能挨家挨戶去說一遍,說你不懶,不饞,不能吃?蘭英,你不覺得那樣,反而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對你的名聲更不好?”
“別人咋看我不管,反正沈場長家,你得去一趟。”
去沈場長家澄清這件事,不就等于去告訴沈場長,她是個很喜歡亂造謠的人了嗎?
“林蘭英,你別太過份,憑啥我就要去沈場長家幫你說好話?再說了,你難道不饞?不懶?不能吃?你就說我哪句話說的不對吧?”
“我,我就是不懶,我只是不會干活而已。”至于能吃?饞?那些到是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