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趕緊給文博遠倒了一杯水,又消了一個梨子,“文爺爺,您吃塊梨子,都說這東西能壓咳嗽。”
文博遠接過梨子吃了一口,點點頭,“好甜,不過小丫頭你在哪摸出來的梨子,我咋沒看見你給我拿梨子。”
剛剛她見文博遠咳嗽的厲害,一著急,隨手就從空間里取了一個大鴨梨出來。
“兜里,您看,這還有一個呢。”沈依依從大棉襖兜里又掏出一個大鴨梨,放在炕上,“這個等你啥時候再咳嗽,就啃兩口,還真挺管用,您瞅您是不是不咳嗽了。”
“這時候這東西可不好買,”實際依依給他拿的這些東西,哪有好買的,“依依,文爺爺吃你這么多好東西,拿啥回報你好呢?”
文博遠似是還很認真,想了一會,隨手在鋪蓋卷里摸了摸,然后還真讓他摸出一件東西,似是一把戒尺,遞給沈依依,“依依,這個送給你當格尺用,不過可不許弄丟了,這可是文爺爺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見也不是啥貴重的東西,就是一把鐵尺子,沈依依就接了過來,“文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把尺子弄丟,說不定我將來還能拿著它去考大學哩。”
文博遠瞅著沈依依把那把尺子收起來,滿意的點點頭,“好好好,那更好,那樣文爺爺也算對你考大學出了力,那這老些好吃的,文爺爺也沒算白吃。”
“不白吃不白吃,我都說了,這些都是顧祖墨留下的錢,是他讓我買給您吃的。”為了讓文博遠吃的心安理得,這話沈依依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沈依依雖然很著急聽文博遠繼續往下講,可見他剛剛停下咳嗽,也不好意思催他。
文博遠這邊喝了水,吃了幾塊梨子,覺得氣息提上來一些了,才又道:“我當時雖然沒看出那缸水有啥問題,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把那缸水偷偷給倒了,還把水缸刷洗了好幾遍。”
被盯了二十幾年,文博遠在這方面,早練的爐火純青了,說實話,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他。
不過他畢竟是老了,尤其今年冬天又這么冷,咳嗽病又加重了。
文博遠對自己這身體是清楚的,怕是那些人也看出來了,也著急了。
“對了,你剛剛問我那人是咋進來的,還真讓你猜對了,那人應該是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配了我家的鑰匙。這要不是文爺爺有個習慣,天天走的時候,都會在門口,屋里一些地方做個記號,還真不一定能發現有人來過。”
“文爺爺你好聰明啊。”沈依依忍不住夸了一句。
被夸樂呵的文博遠指了指外屋,“你剛剛拿出去的肉,里面是不是有羊肉?”
“您老這眼神還真好使,是有羊肉,您想怎么吃?我給您做。”
實際沈依依這會兒心里還在想,是誰配了文爺爺家鑰匙?真沒心思做吃的。
可看文爺爺不是很想說下去了,她也不好再問了,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