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拒絕的很干脆,還說這是當初交她腌制泡菜那位老阿婆的意思,她不能做違背阿婆的事,所以決不能把腌制泡菜的秘方交出去。
沈樹林本就不愿意難為閨女,一聽這還是那位老阿婆的意思,就更不愿意難為閨女了。
又等了兩天,等把兩頭大一點的豬殺了,沈樹林才拎著五斤肉去了一趟公社,還有趙社長愛吃的泡菜,也沒少給拿。
要過年了,家里正好缺肉,趙社長毫不客氣的把肉收下了,不過錢該掏還是得掏,不然這性質就變了。
沈樹林見趙社長執意要給錢,也就拿著了。
說完來意,見趙社長也沒在說啥,沈樹林又道:“不過我閨女也說了,如果縣里需求量很大,公社允許我們擴大生產,讓我們多招一些人,我們現在照樣可以供應給縣里。保證要多少有多少。”
趙社長饒有興致的瞅著沈樹林,吧嗒著他剛剛那番話的味道,呵呵笑道:“你是不是你閨女說啥,你就一字不漏的照著學啥?”
沈樹林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尷尬的點了點頭,“還真是,這些話還真都是我閨女的原話。”
“哈哈,小閨女不錯啊,是個有見識的。”趙社長這個后悔,那天他咋就沒見見那姑娘,聽說才十一二歲。然后在想想自家那兩個孩子,大的都十四五歲了,如今還啥都不懂。
不能比啊不能比,不然他看沈樹林都有些不順眼了,也怪不得那幾個大隊長跑他這來告狀。
閨女被夸,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沈樹林高興著哩,還在那點頭應:“是是,我閨女的確比我這個當爹的有見識。”
阿嚏,突然打了兩個噴嚏,正在看分肉的沈依依馬上聯想到,一定是有人在念叨自己。
會是誰在念叨自己?一定是顧祖墨,除了他,沒別人。
殺了兩頭豬,去了頭蹄下水的分量,還能剩下兩百八十斤肉。
大家今年的工分都兌換沒了,想吃肉,要么拿現錢,要么拿明年的工分兌換。
錢都進自己腰包了,誰還舍得往出掏,這也是現在的人不管掙多少,都能存下錢的原因。
現在的人還真是只掙錢不花錢,好似除了油鹽醬醋火柴,就沒有花錢的地方了。
甚至有的人家油也是可以不吃的,醬醋當然也可以省下,估摸要是不吃飯還能活著,他們都能把飯戒了。
大家你家幾斤,他家幾斤,沒一會,二百多斤肉就都被大家伙拎家去了。
這次分肉是按人頭分的,沈依依家人口最多,所以分回來十來斤肉,然后她又當家做主,當然錢也得她掏,把兩扇排骨,八個豬蹄子,兩個豬尾巴,豬下水都買回來了。
只有那兩個大豬頭,之前幾個領導研究了一下,決定不分不賣,一劈四半,給養豬場四個老頭一人分一半。
顧祖墨最喜歡吃排骨了,沈依依瞅著這兩扇排骨,又想起了顧祖墨。
還真如他說的那樣,他們那地方還真是不能通信,不然他不會走了這么久,一封信都不給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