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里有人喊道:“四柱剛剛可說了,他們這是犯法的,誰腿腳快,還不趕緊去把李大隊長找來。”
事情咋變成這樣了?冬花啥時候知道這事的?
孫冬花不是爸媽親生的,這件事只有孫春花知道細情,那幾個兒子也是今天頭一次聽說這事。
大家討伐聲太大了,康秋菊和孫春花都想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解釋一下,可誰聽她們的。
幾個兒子和他們的老子一樣,就知道在那傻呆呆的站著,這種時候指望孫大春那還不如指望旁邊那顆大柳樹。
康秋菊見勢不妙,撲騰往地下一坐,就開始拍著巴掌唱哭起來,“我不活了,這是哪個挨千刀的亂嚼舌根,說我家冬花不是我生的?他李嬸子,是不是你?你個壞良心的,整天扒著墻頭往我家看,逮著機會就想挑撥我們娘倆關系。”
“你放屁,誰整天扒著墻頭往你家看了?你家有啥好看的?”李嬸子跳著腳罵道。
孫冬花在沈依依的暗示下,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是我親耳聽見的,那年我八歲,我說想上學,你和我爹說,我又不是你們家親生的孩子,白養了我這么多年夠意思了,不可能供我上學,所以為啥大姐二姐三姐都讀過書,就我一天校門沒進過。”
話說到這,想起過往,孫冬花哽咽著,已經沒法再說下去了。
倆人還沒定親,沈四柱也不敢過去安慰,但接下來的事,他到是可以代勞,于是就把從孫冬花那聽來的,又和大家伙說了一遍。
沈四柱可不似孫冬花,說話聲音那么小,站的遠點都聽不見,他這大嗓門,這一嚷嚷,李老栓還沒走到跟前就聽清楚怎么回事了。
這件事孫大春和康秋菊當然都記得,這會也都傻眼了,難怪自打冬花張羅要去上學之后,就似變了個人,話少了,也更能干了。
既然已經讓那死丫頭聽見了,那好,那就挑明了說更好。
康秋菊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土,看向大家伙說道:“既然冬花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了,的確,她不是我們生的。”
“那冬花姐的親爹媽是誰?姓啥?這你總該知道吧?你總不可能幫著陌生人養孩子吧?”問住在哪康秋菊肯定不會告訴,沈依依現在就想知道孫冬花親爹娘姓啥,既然要和老孫家斷絕關系,孫冬花肯定是要改姓的,她希望她能改回自己原來的姓。
康秋菊瞪了沈依依一眼,沈家這個小五,最是個壞事的,“我哪里知道,當時那個女人把孩子抱給我們就走了,我這好心,瞧著那么小的孩子可憐,沒想到我這好心卻養了一個白眼狼。”
這里有人也想起了當年的事,當年好似老孫家的確有個四閨女,只不過那孩子從小就病病殃殃的,后來幾個月大的時候,進城去看病,回來之后突然就好病了,還長大了不少。
原來不是那孩子好病了,而是換了個孩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