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就她有這個特權,可以不用六點前吹燈,所以她這屋的燈油也是最費的。
這也是沈依依最后悔的,她前世咋就不網購點蠟燭啥的,是不是現在就能拿出來用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沈依依趕緊點上油燈,并迅速把這個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手電筒收進空間里。
“顧祖墨,醒醒,你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能睡,這都黑天了,你咋還在睡。”
被推醒的人迷迷瞪瞪的坐起來,瞧著沈依依,然后又瞧了一圈這間屋子,似是也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為了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顧祖墨搓了搓臉,再次面對沈依依時,突然笑了一下,問道:“我睡了多久?”
“都五點了,你說你睡了多久。”沈依依懊惱的回著。
“都五點了,那我睡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你家客人都走了嗎?那我也該走了。”顧祖墨說著下了地,就要往出走。
“你等等,我媽還給你留了飯菜,你還是吃了再回去吧,不然我媽明早起來,又要埋怨我沒招待好你。”
沈依依這一說飯菜,顧祖墨才發現自己肚子早餓了。
顧祖墨也沒推辭,轉身回來,還把堆在炕上,自己剛剛蓋過的大花被板板整整的疊起來,放在了炕柜上。
不過在疊褥子時,眉頭卻皺了皺。
顧家在滬市居住時,他爸的學生曾經送過他們家一個海綿床墊,沈小五這個褥子…
這時沈依依抱著炕桌進來,瞧她小小的人兒拿著那么大個桌子,顧祖墨趕緊放下手里的床墊,過去幫忙拿桌子。
沈依依也就趁著這個時候,忙把床墊疊吧疊吧,扔在了炕柜上,并用枕頭壓住。
剛剛她瞧見顧祖墨明明就是要拆開她縫在床墊外面的花布,可嚇死她了。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這東西,反正她們家不該有就是了。
所以對于這些不好解釋的東西,沈依依覺得她還是能藏就藏,不然謊話說的太多,說不定就會有露餡的那天。
怕顧祖墨一個人待在屋里,再去研究她那個“褥子”。
沈依依拿過自己專用的洗臉盆,當然也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遞給他:“去洗把臉吧,這樣能精神的快些。”
屋里雖然點著油燈,但那點光亮,足以幫沈依依遮蓋住這些不尋常的東西。
果然,顧祖墨接過塑料盆連看都沒看,了一瓢水進去,就開始洗上了,然后沈依依遞給他香皂他伸手接過來就用,遞給他毛巾,他拿過就擦。
不過等擦完臉,瞧著手里的毛巾是新的,顧祖墨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個,都給你用臟了,要不改天我陪你一條新的吧?”
“不用,你去屋里等一會,我這里點把火把飯菜熱一熱,很快就能吃了。”
估摸她大嫂二嫂也忘了她屋里還有個人,收拾完就回屋了,也忘了把她媽留給顧祖墨的飯菜放飯鍋里溫著。
后吃的人反而有口福了。
沈依依是想了又想,才決定給他切一根香腸。
至于這根香腸等下咋解釋,她決定了,要是顧祖墨啥都不問,以后這東西就少不了他那份。
但只要他多嘴亂打聽,敢猜疑她,哼,以后連味兒都讓他聞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