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莫弘化那邊寄來的信件,說是洪鐵匠被宋家抓走了,當然名義上用的是請,同時還‘請’走了紅袖坊的幾個工人。
至于為什么宋家會特別的‘請’走了這幾個人,自然是因為縫紉機這個保持了三年多的秘密在幾天前終于暴露了。
這自然是一件大事。
所以莫弘化第一時間就給鐘書毓這邊來信了。
鐘書毓了解完出了什么事之后,看著信微微沉呤著。
其實對于縫紉機這個秘密暴露了,說實話她并不感到意外。
之前那兩年,在她還未進京之前,她對于紅袖坊的發展是有限制的,并沒有急于擴展地盤,更多的只是搞好各種基礎設施,為以后擴大做好準備。
隨著她中狀元,這個限制完全打開了。
于是這半年隨著生意加大擴展,紅袖坊的名氣在蘇州和周邊兩個省城中完全打開了,包括京城,隨著鐘書蘭的進京,如今也開了三家分店。
而生意這種東西,一旦做大了,眼紅盯著的人自然就多了。
畢竟現在的市場不像現代,可以容納許多人做這一行。
如今一個市場上就那么多的蛋糕,以前大家都是分配好了的,如今來一個人忽然分走了其他人的蛋糕,其他人如何不眼紅的盯著。
如信中提到的宋家。
鐘書毓早前就從每月一次的報告中知道了。
這是紅袖坊最大的一個對家。
因為在此之前宋家是這一行業的龍頭,所以紅袖坊忽然爆發的崛起對他們的沖擊是最大的,此前就時有摩擦,最先是想收購紅袖坊,收購不成就是打壓。
打壓不住,就明面私下都有搞一些陷害詆毀的小動作。
但這些都被一一化解了。
而今,對方終于逮到了縫紉機這個秘密,并抓了洪鐵匠一干人,顯然勢必會把這個技術奪過去。
而且從之前對方種種不光明的小動作來看,對方有了這個機會,顯然不但會把技術奪過去,還會黑白顛倒把這技術壟斷在宋家。
畢竟對方是有這本事的,因為這宋家跟次輔夫人那邊是親戚關系,算是背靠著次輔家,有著幾分身份北京。
不過對于這種狀況,鐘書毓并不感到慌張。
這事如果是她還未做官前暴露,此事對她來說還有些麻煩,但現在暴露對她來說已經不算是什么威脅了。
鐘書毓將信件放到桌面上,抬眼看向有些焦急的鐘書蘭,微微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天會處理妥當,等下你回信告訴莫弘化,讓他把蘇州那邊…”
鐘書蘭一臉認真的聽著鐘書毓對于后續的安排。
等到鐘書毓說完了,她立時道:“好,我等下寫了就馬上送出去。”
鐘書毓道:“讓下面的人出去送就好了,你忙完早點休息,別深夜出門。”
鐘書蘭聽到這關心的話,心中暖暖的道:“我知道。”
鐘書毓頷了一下首,低下首準備做之前的工作。
鐘書蘭看著在忙的鐘書毓,沒有打算繼續打擾他了,轉身向書房走去,走到書房邊的時侯,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鐘書毓道:“書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