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昱行如此銳利的眼睛,鐘書毓微微擰著眉頭,一臉莫名的道:“什么剛才是不是醒了?你指的哪個剛才?”
裴昱行沉聲道:“就馬車到府之前的一段時間!”
問出這話時,裴昱行心提了起來,目光鎖在鐘書毓的臉上,不愿錯過鐘書毓臉上任何一絲微的表情。
“那時,沒醒啊,馬車停下,馬夫叫我才醒過來的。”
鐘書毓罷這一段,一臉狐疑的看著裴昱行道:“你問這個做什么,難道那時殿下做了什么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裴昱行看著鐘書毓這個懷疑他的模樣,一下又不確定鐘書毓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么。
可若是鐘書毓沒有發現。
裴昱行無法想像鐘書毓竟然對他這么絕決!居然趕他走就趕他走!
鐘書毓對著裴昱行沉沉的目光,眨了一下眼睛道:“怎么不回答了?殿下你真的做了什么?”
這一瞬間,裴昱行胸中有一股喧囂的沖動,他不想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來了。
他很想告訴鐘書毓。
是的。
他親了他!
至于為什么親,因為他喜歡他!
可是這沖動的話語翻滾在喉嚨里,面對鐘書毓那沉靜的樣子,他到底沒能出來,他生硬的道:“什么也沒有做。”
裴昱行罷轉身大步離去了。
鐘書毓望著裴昱行孤零零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畢竟他已經來了,她此時卻趕他走,怎么也該讓他先住一個晚上的。
但是想到剛才,她心下一狠,轉過身大步往里面走去。
裴昱行走到這邊,忍不住又回頭朝那邊看了一眼,希望鐘書毓會留他,結果沒有,什么都沒有,鐘書毓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真是一個心狠的人!
為了兩個姐姐,趕他走就趕走他。
裴昱行氣憤不已的走了。
鐘書毓走進內院,屋中一直沒有睡等著鐘書毓回來的張瑩華立時捧著醒酒湯迎上來噓寒問暖,
幾句交談之后,鐘書毓除去衣物泡在了溫熱的浴桶鄭 靠在那里,鐘書毓靜坐了一會,滿眼復雜的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嘴唇。
是的,裴昱行沒有問錯,那時她醒來了。
不過她并不是一開始就醒了,至少裴昱行是什么時侯親過來的,她并不知道的,她迷迷糊糊有意識的時侯,是他撬開她唇舌的時侯。
初時她還以為自己在做一個夢。
直到他…
她終于意識到不是夢,他是真的在親她。
意識到這一點,還有唇上帶來的熱度,令她的腦子轟鳴在作響。
她的腦子幾乎完全亂了。
在這種混亂的狀態之下,鐘書毓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裴昱行,所以她沒有睜眼揭露這一切,而是她保持著沒醒的狀態。
畢竟不睜眼,就暫時不用面對這一牽 幸好很快馬車就到了鐘府。
下車后,腦子翻騰著這回事,她想著這事得快刀斬亂麻,不能這么繼續下去了。
于是借著姐姐們在將他趕走了。
此時鐘書毓摸著唇,心情仍然沒有平靜下來。
雖然除夕夜時她心中多少就有些猜測了,但她一直試圖服自己,只是她的錯覺,可如今事實證明,是真的。
裴昱行喜歡上了她。
一個作為男子身份生存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