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穆奶奶現在的生活過得很舒心。
老東西給她伏低做小,外面那個女人,費了一輩子的心思又能怎么樣?
她的丈夫她沒得到,她的兩個兒女她也沒養明白。
雖然這和她惡毒的本性有關系,但是卻也從另一方面證明著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這一輩子白活了。
得到什么了呢,最后不過是一場空。
孫家現在早就沒落的不成樣子,否則她也不會這么沒皮沒臉的來楚家膈應人了。
想通了這些,穆奶奶并不在意,但是不在意這個,卻不希望來看她的沈家兄妹,被這個老賤人拿來做筏子。
她站在門口,鐵青的臉色早已經淡去,看著兄妹三人,臉上帶著慈和的笑意招招手,一邊朝他們走,一邊提高了聲音道,
“小溪佳文青山,趕緊進來,奶奶可想你們了,這都有快一個月沒見到了…”
而這時候孫曼香也已經走向了兄妹三人。
也許這負能量值也會找同類的吧,它本身就是天地戾氣集中在一起的東西。
這孫曼香心思不正,她的身上都是負能量陰暗的氣息,然后負能量直在她身上起的作用是極快的。
孫曼香本來是想攔住這兄妹三人問點兒話的,如果能問出來那就好了,問不出來也無所謂。
況且她也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有水平的,這三個少年看著都個子很高,但那沈佳文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在她眼里是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毛頭小伙子,沒準兒她就能問出點什么來呢。
只可惜她想得很好,可兄妹三人看她過來不由自主的朝旁邊閃躲了幾步。
然后兄弟兩個本能地將妹妹護在了身后,孫曼香臉色一沉,張嘴說道,“你們這三個孩子,躲我做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院子,“這院子我可是住了好多年,只不過你們的穆奶奶來了就將我趕走了,我現在孤苦無依,真的是沒辦法了,我知道你們三個和你們穆奶奶感情好,我不求別的,你們幫忙說說情,讓我進去和老楚說幾句話,問他點兒事兒…”
孫曼香嘴皮子功夫很利索,幾乎眨眼之間就巴拉巴拉的說了這么多話。
沈明溪冷冷一笑,“這院子本來就屬于穆奶奶的,她現在是回自己的家,而且你這話說的有問題,你明明知道我們兄妹三人和穆奶奶關系好,那么我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害她半生顛沛流離的惡毒女人求情呢,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孫曼香愣了一下,有些驚呆地看著沈明溪,在她的印象里,這件事情這三個孩子哪好意思說出來,況且說句實話每次和楚家糾纏,她就算沒占上風也沒吃虧。
畢竟那個穆老賤人為了所謂的面子,為了她的兒女,可從來不敢和她撕破臉皮呢,但是今天就被一個小丫頭這么直接的指了出來,她竟然感覺到臉好像有些燒的慌。
臉上發燒不是她愧疚,也不是想認下自己這么多年的罪孽,是因為她覺得被一個小姑娘這么羞辱,她的面子下不來。
“你也別想和我破口大罵,別看我年齡小,但是我也知道,不管你在這個院子里待過多長時間,也不管你這么多年在這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但是有一點,只要楚爺爺愿意守著穆奶奶過日子,只要楚叔叔和楚阿姨愿意孝順他們的親生娘親,你就不應該再來這里無理取鬧,沒有辦法,很多時候感情和血緣這兩樣東西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
孫曼香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鐵青,兩只手都顫抖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教訓了,這些事情誰都知道,可是沒人說出來,她就根本不在乎,但是現在一個小姑娘毫不留情地揭下了她的遮羞布。
她怎么能忍呢?
她雙目猩紅,面目猙獰扭曲,就要朝著沈明溪撲過去,卻沒想到,沈青山上前一步,只是伸出了大拇指與食指,輕輕的捏住了她肩膀上的衣服,隨后輕飄飄地將她拎起來。
沈青山已經1米80多了,在孫曼香這個60多歲的老太太面前自然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無論是氣場身高還是力氣,所以說她幾乎沒有一點掙扎的就被沈青山拎起來。
也可以說是捏著。
就好像捏一只螞蟻一樣,快步的朝前走。
沈青山這些時間的特訓也不是白玩的,他也看出來這附近有兩個人非常緊張的,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心情關注著這里。
那肯定和這老太太是一伙的,所以他將孫曼香扔在了那兩個人面前,無視于那兩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些嫌棄的彈了彈手,轉身找沈佳文和沈明溪去了。
穆奶奶看到這一幕,她也來不及阻攔,心里很感動,可是也擔憂孩子們。
她可不想要這三個孩子被孫曼香這個惡毒的女人給記恨上,所以以后少不得她要費點心思在這個老太太身上了。
但是此時穆奶奶眼圈都有些濕潤,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孫子孫女沒什么區別。
遇到有人欺負她了,孩子們都是護著她的,所以老太太就有了一種被保護的感覺,真的很窩心。
不過如果不是大門口距離這三個孩子有點兒遠,她是不想小溪跟這個惡心的女人說話。
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小溪這丫頭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說的孫曼香那個女人,臉都跟紫茄子一個顏色了。
她到了跟前,拉著小溪,“小溪,那樣的人,就跟那一堆大便一樣,可你為了奶奶出了一口氣,奶奶心里真高興。”
隨后身姿筆挺,目光犀利的看向跌落在地上的孫曼香,“孫曼香,人要臉樹要皮,你要是還想你孫家的子侄有好日子過,你就安生一點,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客氣的,臉面什么的,有的時候重要,有的時候不重要,你應該是最知道的。”
隨后親熱地帶著沈家兄妹朝著楚家大門口快步的走去,再也不搭理墻角的那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