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的,只是,都無濟于事。”楊如峰笑了,“因為屋子下面的暗室我知道入口啊,就在炕洞那里哦。”
“啊?”楊如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成黃的功勞啊。”楊如峰攤攤手,“所以,她就算躲進里面也沒用。”說著拍拍楊如槐的肩膀,“阿槐啊,成黃的輕功比你強多了,關鍵是擅長追查跟蹤,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啊,而你要就繼續努力了,否則,你就要成雞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扔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就算在屋里也能聽見,讓真的準備進暗室的柳穗兒頓住了,重新將炕洞堵上,那里面只有三天的水和食物,如果對方不走,她還是逃不掉,罷了,還是先去了衙門再說吧。
“你是知府大人,四品大官呢,說話要有風度有分寸。”楊如槐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掉,“剛才那么扎心的話我不希望再聽見。”
“成,以后我不說扎心的話,我說扎肺的。”
撲哧!
肖曉忍不住樂了。
楊如槐就瞪了肖曉一眼。
“阿槐,放心啊吧,我永遠不扎你的心也不扎你的肺。”柳思源笑了。
“還是我的阿源好啊。”
柳思源的臉就紅了:“我不是你的阿源,我是大人的阿源。”
“你…”
“我就扎一下你的肝好了。”
楊如槐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肖曉笑得肚子都痛了。
只有柳嘉無語問蒼天,這是在辦案子嗎?怎么感覺像是小孩過家家啊?一個個的就不能靠譜點啊?
就在此時,柳穗兒抱著孩子走了出來:“走吧。”
等到人走了,楊如槐卻有些不甘心,再次跑進了屋子里,在炕洞那里,還真就發現了一個地道,不由得笑了一下:“成黃那家伙還真是有一套啊。”這個炕洞制作的十分的特別,如果不留意,根本就不會發現那是個入口。
府衙里,就算柳穗兒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將孩子交了出去,她是要住牢房的,她不舍得孩子遭罪。。
正好清晨媳婦韓氏也在哺乳期,多照顧個嬰兒也是沒問題的,而且,現在還將妞妞和丫丫也都接過去照顧了。
清芳就被派去教倆丫頭認字。
原本以為楊如峰很快就會升堂問話,但是沒有,將柳穗兒等人關押了之后,就好像忘了這個人了似的,每天帶著幾個人到處溜達。
“阿峰,都中午了,是不是該吃飯了?”楊如槐摸摸肚子。
就在此時,成黃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湊近了楊如峰:“大人,都查過了,以前的怡紅院里的確有個叫阿九的,但是后來得病死了,這個阿九是剛買來沒多久的。”想到他打聽到的事兒就要起雞皮疙瘩,斷袖什么的,他個直男表示理解不了。
“知道了。”楊如峰點頭,“繼續盯著馬家。”
成黃就很快消失不見了。
“阿峰,你覺得那個阿九有問題?”
“他出現的太巧合了。”楊如峰點頭,“查查總是好的。”
“爹,我求求你啊,不要賣了我…”就在此時,街口的一幕吸引了不少的人,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正跪在地上拉著一個男人的衣襟不松手,“我多干活少吃飯…”
“乖囡啊,你兩個弟弟要讀書,你哥哥要娶媳婦,缺錢啊。”那漢子嘆口氣,“反正你早晚都要嫁人的,這家能給十兩銀子,就好好的去吧。”
“可那人是個傻子…”
“都一樣,能跟你上炕,能生娃就行。”
“爹…”女娃絕望的大叫。
可是漢子卻依舊將女娃推給了旁邊的一個婆子:“你們可看好了,咱們銀貨兩訖了。”
“放心吧,只要她能生養,咱們不會虧了她的。”那婆子笑了著,“這是十兩銀子。”
可是就在此時,那個女孩子卻忽然從頭上將別頭發的簪子給拔了下來,一下子插進了胸口。
“死人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那婆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女孩子,頓時臉色一變:“晦氣。”然后一把就將銀子奪了回去,“這丫頭我們不要了。”然后轉身就走。
“你等等,說不定沒死呢。”漢子大喊。
但是那婆子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趕緊送醫啊。”肖曉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給銀子啊?”那漢子瞪了肖曉一眼。
“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命都是我給的,就算死了也是活該。”漢子撇嘴,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肖曉,“要不這位公子,你行行好?剛才活著的時候十兩,現在快死了,你就給五兩好了。”
肖曉被對方無恥的樣子給惡心著了。
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的,都在譴責這個男人。
但是男人無所謂。
“大人。”肖曉回頭看向楊如峰。
楊如峰平靜的看了一眼那個漢子:“給你二兩,這丫頭我買了。”
“阿峰?”楊如槐皺眉,怎么又撿人啊?
“二兩太少了,不如…”
楊如峰卻扭頭就走,再多他不要了。
“回來回來,二兩就二兩。”漢子急忙沖過去攔住了楊如峰的去路,“給銀子。”
柳思源則寫了一張賣身契遞過去:“簽字。”
“我不識字。”漢子搖頭,“沒讀過書。”
最終男人按了手印,拿了二兩銀子跑了。
楊如峰這才上去檢查了一下女孩的傷勢,讓人送去了醫館。
“謝謝大人。”肖曉有些不好意思,這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干嘛謝我?”
“是我多管閑事,最后還得大人出面。”肖曉笑了一下,“你真的是個好人。”
“呵呵。”楊如峰卻笑了一下,跟著去了醫館。
那姑娘的傷口挺深,但是卻并沒有傷中要害,但是卻需要一段時間的康復。
“真沒見過這么狠的爹。”楊如槐雖然不太同意阿峰總撿人,但是卻也義憤填膺,但是說完了就尷尬了,這樣的爹他可是見過不少,比如四叔楊百福,比這人更狠呢。
楊如峰卻沒搭理他,反而拿起了那枚簪子把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