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柳思源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怎么虎不像虎,獅子不像獅子,狼也不像狼啊?”
“這應該是大姐嘴里的雜交品種吧?”楊如槐看了楊如峰一眼,“但是看它那牙齒泛著綠光,應該是有劇毒的。”
楊如峰點頭。
此時,另外一側的墻壁上也開了一道門,然后也沖出來一頭同樣的猛獸,不過就是毛色不同,一只黑色一直白色而已。
但是兩只猛獸并沒有立刻就互相進攻,而是站在兩側對峙著。
此時,有斗獸場的打手們拿了托盤在看臺上穿梭了起來,這是讓大家下注的。
“咱們下多少?”楊如槐有些躍躍欲試了。
“咱們…”楊如峰剛要說,就見有四個打手模樣的人過來了,不由得閉了嘴看過去。
“公子。”其中一個打手模樣的人微微的彎腰頷首,“那邊的徐公子想跟你對賭。”
“對賭?”楊如峰的眸光閃了一下,“他押了什么?”
“十萬兩。”那打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托盤上的銀票。
“那他要賭我的什么?”楊如峰的眸光亮了一下。
“他要賭你。”
“賭我?”楊如峰冷笑了一聲,眸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徐公子,“他不配。”對賭是可以拒絕的,他可是無價之寶,十萬兩?太瞧不起他了。
打手面無表情的點頭,然后起身走了,自然是去回復那徐公子去了。
而后面的三個打手同樣都是一樣的問題,這個是張公子那個是李公子的,都是出價賭他的,最高的一個是那個馬公子,出到了五十萬兩。
“阿峰,價格不低了。”楊如槐有些幸災樂禍。
“是嗎?”楊如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楊如槐。
“呃。”楊如槐忽然就感覺后脊梁一陣發冷,然后急忙擺手,“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就當我放了個屁吧。”
肖曉和柳思源等人都嫌棄的扭過了頭去,不想看這個二貨。
楊如峰將所有人的對賭都拒絕了,然后掏出了一千兩:“我賭那白色的贏。”
對于楊如峰的拒絕,有的人無所謂,但是有的人卻不舒服了,比如那個出價最高的馬公子,畢竟,在這個西寧府里,還沒有人敢拒絕他呢?
“去,將管事叫來。”馬公子長的也還不錯,高高壯壯的,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好男色,看見漂亮男子就拖不動腿。
剛才楊如峰一進場,他就覺得眼前一亮,心都跟著癢了起來,所以,毫不猶豫的出了五十萬兩,這可是天價了。
但是卻被拒絕了,那怎么行?
斗獸場的管事很快就走了過來,看那步伐就知道,此時是個內家高手:“馬公子,有何吩咐?”
“吉管事,我要那個人。”馬公子指了指楊如峰,“你想辦法。”
吉管事笑了一下:“馬公子,你該知道斗獸場的規矩,不會強迫客人對賭。”
“就沒辦法了嗎?”
吉管事搖頭,然后笑了一下:“或許出了斗獸場,馬公子再想辦法不遲。”
馬公子皺眉看向吉管事。
吉管事卻是不卑不亢。
“滾!”馬公子不耐煩的揮揮手,他也明白,自己無法強迫斗獸場,畢竟這里的勢力背景都不是他能惹的。
吉管事行禮招呼離開了。
而肖曉一直盯著那個馬公子和那個吉管事,將對方說的話低聲告訴了楊如峰。
“你會唇語?”楊如峰有些驚訝。
肖曉垂了一下眼簾:“自小要看人眼色討飯,就學了這點技能。”
楊如峰微微的頷首,再次打量了一下肖曉,這小子…目光忽然落在了對方的耳唇上,眼睛瞬間張大了,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是神情略微有些異樣,淡定的收回了目光,然后投在了下面的場地上。
兩頭猛獸已經開始決斗了。
同樣的體格同樣的物種,兩頭猛獸打起來卻一點也不含糊,一上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架勢。
一開始看客們還淡定,但是隨著場地上的吼叫聲不斷的響起,周圍的人也都不淡定了,都開始站起來揮舞著拳頭大叫“咬它”。
楊如峰皺眉看著周圍人的群魔亂舞,眸子里卻寒光乍現。
下面的戰斗大概持續了大半個時辰,那白色的猛獸猛然一口咬在了黑色猛獸的脖子上,然后死死的不松口。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吧,那黑色的猛獸就抽搐了一下之后,沒了氣息。
白色的猛獸這才松了口,但是下一刻,卻直接將那黑色的猛獸撕開吃掉了。
整個廣場中間頓時一片血腥。
而周圍的看客們卻興奮了,贏了的大叫,輸了的也跟著大叫,一時間可謂人聲鼎沸了。
柳思源在一瞬間扭了頭,因為下面的場景讓他很想吐,手就下意識的揪住了身邊人的胳膊。
楊如槐皺了一下眉頭,想要將胳膊抽出來,但是扭頭看了一下柳思源那慘白的跟鬼一樣的臉,終究沒忍心,抓著就抓著吧。
很快,下面白色的猛獸在美食了一頓之后就主動的返回了剛才出來的房間里,門關上之后,立刻就有人下去清理場地了。
接著就是第二場的決斗。
但是這次讓人意外的是,沒有猛獸上場了,反而用繩子拴了一串大概有十個女人到了場子中央。
每個女人的身上都掛了一個號牌。
這一場是人和人之間的決斗。
這些女人都不會功夫,但是卻要讓她們互毆,只要打倒或者殺了其他的人,最終站在場上的人就能活著,然后周圍的看客們可以開價競拍這人。
“太可惡了。”楊如槐皺了眉頭,“這是拿著人不當人啊。”
“在他們眼里,人原本就不當人。”肖曉淡淡的說了一句。
楊如峰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
打手們則又開始穿梭著讓人下注了。
楊如峰沒下注,給的原因就是這十幾個女人都太丑了,他不想要,其實是他不忍心。
斗獸場是無所謂的,下注與否都是自愿的。
很快,下面的女人們就被卸去了繩子,開始互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