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荷花嘆口氣,“這閨女沒婆家的時候著急,現在嫁出去了,我這心里卻又空落落的了。”
“還好我家小雨就嫁在本村,隨時都能看著。”趙杏花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你就氣我吧。”王荷花白了趙杏花一眼。
“我氣你干嘛啊?我現在也愁啊。”趙杏花忽然嘆口氣,“鐵蛋今年都二十一了,可是媳婦還沒著落啊,我都愁白了頭,不瞞你們所,這過年先來,我嘴里的瘡就沒好過。”說著還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碰觸了嘴里的口瘡了。
“那鐵蛋到底怎么想的啊?”王荷花一聽也認同了,“反正我娘家那邊都好幾家跟我打聽過你家的鐵蛋了,我也不敢應。”
“我能知道怎么想的就好了。”趙杏花一臉的怨念,“那死小子就是不跟我說啊,光說他有數,我看有個屁的數!”
“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咱們說點高興的啊。”劉翠云拍了一下趙杏花的胳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是自己白上火。”
“算了不說了。”趙杏花索性擺擺手,“好在還有閨女女婿都在身邊,馬上又有外孫了,我跟你說啊翠云,你別跟我搶,我幫著帶孩子。”
“不搶,給你帶!”劉翠云哭笑不得。
當然,后來倆親家為了爭奪帶孩子差事兒天天你爭我奪的就是后話了。
楊如欣對杏花嬸也是愛莫能助,她倒是找鐵蛋側面聊過,但是對方說他暫時不想娶媳婦,自己也不好過多的追問,雖然在她看來二十一并不大,但是這個時代不行啊,在這里拖到這個歲數的,要么是人本身有問題,要么是家里窮的娶不起媳婦,就象馬來旺那樣的。
但是梁家現在怎么也是小康之家,梁鐵一直不娶妻,就漸漸的有閑言碎語了,都懷疑他可能是有隱疾之類的。
所謂的隱疾就是不能人道或者是斷袖之類的,可不好聽呢,也難怪杏花嬸著急上火呢。
李家的宴席,兩個村的人家幾乎都有人來,而幫忙的人也多。
馬來旺也主動的過來幫忙了,難得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新衣,還有新鞋,他人長的高大,這么收拾起來,看著還是挺帥氣的呢。
“那個馬翟氏轉性了?”楊如欣隨口就問了一句。
“沒有啊。”王荷花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那女人要是轉性了,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那來旺叔可是穿了新衣裳新鞋子了呢。”楊如欣微微的挑眉,“看那針線可不像是買的成衣。”
“我看很象巧兒姐的手藝。”二妮隨口說了一句,“那褂子袖口還繡了一圈暗紋的祥云呢。”
“羅巧兒?”楊如欣皺眉。
“昂。”二妮點頭,“她一直給繡坊做繡品啊,我認的那針線。”
周圍的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隨即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別說,那羅巧兒那丫頭的確不錯。”王荷花一拍巴掌,“來旺兄弟這個人也是個好的,真能成了也是美事一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