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奇怪?或者說不好奇?”楊如欣挑眉看著道虛子。
“我老頭子活了一把年紀了,什么事兒沒見過?”道虛子卻一瞪眼,“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師祖就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造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為人知的一面,醫術要講究精通明白,但是做人卻不需要,做人講究是難得糊涂,明白嗎?”
楊如欣的眸光閃了一下,不愧是祖師,這可是大智慧啊。
“丫頭,師父再告誡你一句。”道虛子將顧青恒神闕穴處的金針拔了出來,用布巾擦掉了上面的黑血,然后在火燭上燒烤了一下,這才收了起來,不過卻沒動其他地方的針,“你的性格有時候太過剛直了,眼里不揉一點沙子,黑白分明,這樣的確不錯,但是,過剛易折啊。”
楊如欣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沒反駁。
“丫頭,你很聰明通透,但是有時候對待身邊的人,不能一味的用自己的想法要求他們,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道虛子笑了一下,然后就閉了嘴。
“我知道了。”楊如欣有些悶悶的,她知道師父是為她好,她的性格的確太直接了當,雖然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好,但是老頭子是為她好,她領情,“我以后會注意的。”
道虛子微微的點頭,然后開始教著楊如欣拔針了。
行針和拔針都不是隨隨便便進行的,因為所有的穴位筋脈都是相輔相成相生相克的,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后果,輕則真正癱瘓半身不遂,重則當場斃命。
等到將所有的針拔出來,道虛子都是一腦門的汗。
楊如欣將提前準備好的布巾遞給了道虛子,自己則給顧青恒擦身子,這次行針的效果更明顯,因為上次顧青恒還是有意識的,但是這次從行針開始到拔針出來,這家伙都在沉睡,據說還要睡半個時辰才會醒。
“你這丫頭,好歹避諱點啊。”道虛子有些嫌棄的看著楊如欣,“你好歹是個女娃,他雖然殘廢著,但是也是個男人…”那神情那眼神又恢復了之前的逗逼屬性了。
“你這老頭,我現在是醫者,醫者是什么?醫者就是看任何人那就是一堆白骨和肉。”楊如欣白了一眼道虛子,“你這么大年紀了想法怎么這么齷齪啊?再說了,這男人可是我定下的,我怎么就不能看了?他要是女人的話我還不樂意看呢…”
“你有理!”道虛子無奈的撇撇嘴,然后背著手轉身走了。
“嘖嘖,雖然瘸了這么久,但是一點也不影響手感啊。”楊如欣惡作劇的捏了下顧青恒的腿和胳膊,肌肉都還在的,要不是雙腿的顏色太嚇人了,那絕對能讓人流鼻血的一雙大長腿啊,還有那小腹,腹肌也很明顯啊,這像是個殘疾了兩年的人嗎?太讓人妒忌了,就是不知道…目光飄向了那條他身上唯一存在的白色短褲,同時,兩只爪子也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