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這邊和裴衍蜜里調油,培養者本就非常牢固的感情。
而被她遺忘的不知道哪個角落的祝云平感覺非常喪,曾經他也是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是個遵紀守法的大好公民,就因為被楚泱忽悠的,現在成了在逃人犯,他求告無門只能努力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有那么一點沖動,他應該去找自家師父撐腰幫忙的,可當初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可以的人是他,說不需要幫忙的人也是他,現在再去求救,跟打臉有什么區別?
祝云平覺得他真的上了賊船了。
而這郁悶憂傷的心情,在電話響起,看到來電的時候,瞬間煙消云散。
電話是楚泱打來打的,他的師父果然沒有忘記他,還記得有他這么一個徒弟的存在。
雖然之前被坑了不少,但現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一個電話接了后,祝云平覺得他剛剛的感動被狗吃了。
“怎么了?苦大仇深的樣子。”周舟擰著外賣走進來,望著祝云平抱著手機一副天塌下來的不敢置信的模樣,失笑的問道。
祝云平:“你知道我剛剛接到我師父的打電話了嗎?”
周舟道:“那是太高興了?你師父可算沒有忘記你這個徒弟了,值得高興,正好我也買了點好吃的,慶祝一下唄。”
周舟明顯就在調侃他。
祝云平面無表情道:“哦,的確想起了我,是想起了我這個徒弟在外面風吹雨曬吃不好睡不好了嗎?不是…她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我,就是通知我,她馬上要結婚了,讓我趕緊將事情辦完,別一點小事情就拖拖拉拉的沒完沒了。”
周舟沉吟了片刻說道:“你想想其實也挺高興,至少楚泱還記得你,總好過你之后從別人的嘴里面聽說你家師父結婚,結果你還被蒙在鼓里吧?”
說的還真有道理呢!
他是不是還得心懷感激,高興他家師父在人生的重要階段,還能想得起他這么個便宜徒弟呢?
“不對啊,我師父到到現在還沒結婚?可他們孩子不都已經那么大了?難道…這是二婚?”祝云平奇怪的問道。
周舟:“這話要是被裴神聽到了,你的舌頭大概沒了。”
祝云平撓了撓頭。
“韶家的公主和裴神之間的情感糾葛,你隨便上網搜一搜都能搜出一大堆的帖子,有各種杜撰想象自己描寫的,也有純粹的為了黑而黑,但無一不證明了一點,這兩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在一起了,至于中途究竟發生了什么,造成了楚泱和裴神這么久都沒結婚…那大概只有他們兩家人才知道了。”
周舟打開外賣,一邊給祝云平解釋道:“你還是楚泱徒弟呢,當成你這樣子也太不稱職了,自己師父的事情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祝云平自知理虧,他也不是不知道,但畢竟之前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關注也不是太多,壓根沒有交集,都是道聽途說的事情,他又不八卦,干嘛管別人的情感糾紛的私事?
“婚禮有說定在什么時候嗎?要是那個時候你還不能將李家的問題解決了的話,你恐怕就真的要錯過你家師父的人生大事了。”周舟好整以暇的提醒道:“我反正是可以去的,我又不是通緝犯。”
祝云平:“…明年,我不至于那么菜吧?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呢,我怎么可能解決不了?”
“但愿吧,希望你能一切順利解決了,那樣洗清了你身上的嫌疑,也順道向楚泱證明了你的實力了。”
周舟的話可不就是他希望的結果嗎?
祝云平哭喪著臉,就在剛剛,他又他媽說了大話吹噓了一下了。
祝云平化氣憤為動力,三兩下的吃了飯后,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來就要走。
“你這又要去干嘛你?”周舟問道。
祝云平道:“去任芳那邊看看,她的身上絕對有問題,我還就不相信她真的能藏的天衣無縫一點痕跡都不留。”
周舟道:“不是她不留,而是她很清楚,你肯定會盯著她,她怎么可能將那么明顯的把柄送到你的手上呢?還不如在她那個草包兒子的身上使點手段,總好過在任芳的身上浪費時間。”
“既然是草包,正常人不可能讓自己千辛萬苦要隱瞞的秘密告訴一個可能泄密的人!”祝云平仔細的思索了之后,神情堅定道:“人不可能一直神經緊繃著的的生活,這么長時間繃著自己,任芳作為一個人也應該到了極限才對。”
這話的確沒錯,可前提…對方真的是人,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的情況下。
周舟咬著筷子,想到她最近回去特異局時聽到了的一些消息,她心中有點擔憂。
應該不至于那么倒霉,又那么湊巧吧?就真的讓他們遇上了吧?
祝云平已經全副武裝好了準備出門。
“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你毛手毛腳的的,誰知道會不會出紕漏,要是被發現抓走了,那可是重罪。”周舟放下筷子,連忙跟上道。
特異局的消息暫時不能告訴祝云平,她就先跟著去看看,驗證一下她心中的懷疑是不是真的。
但愿是假的!
不然…她和祝云平恐怕處理不了了。
“我就去看看,能出什么事兒?你這是將我當成小孩子了嗎?真是的…”
祝云平嘴上抱怨嫌棄,身體卻非常誠實的一動沒動的站在原地,等著周舟一起。
被盯著的任芳,此時已經全面接手了李家的全部產業,她手腕強硬的在董事會上奪取了話語權,一點怯意都沒有流露出來,讓毫無準備的董事會成員,一時間被鎮住了。
任芳也的確有本事,從丈夫死到現在過去沒有幾天,她卻已經贏得了大部分的人心。
辦公室中,任芳坐在那象征著財富權利的位置時,她在椅子上轉了幾圈,享受著曾經從來沒有享受過的舒坦得意。
她喜歡這種將命運掌控在手中的感覺。
果然,作為女人也不是一定非要靠著男人,事實證明,她只要想,這個位子她也不是坐不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