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呂奇不感興趣,他看著教導主任接著問道:“地震的時候是發生了什么嗎?”
一個地震的話,不足以讓人記得那么清楚。
教導主任點點頭:“其實也不算地震,就是地面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然后就停止了!不過在那個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誰了?”
“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從深山中撐著傘走出來,行走間似乎有鈴鐺的響動聲,她的頭發很長,在地震結束的時候,她突然的出現,但很快她的身影又突然消失了,就像泡沫在陽光下破碎一般。”
教導主任現在想起來都感覺渾身雞皮疙瘩,他不會碰上個鬼了吧?
現在想想很有可能。
那深山之中,一般的探險者都不敢靠近,更別說那么精致漂亮的女人了。
活人不可能,那只能是鬼了!
教導主任又加了一句道:“對了,她真的太漂亮了,長發及腰,如果穿著古裝我都以為是仙女了!對了,她頭上戴著一個簪子…”
呂奇也不確定,這個世上的確有鬼,但也不缺那些能人,說不定是某個人在其中隱居呢?
“既然發生了兩場意外,你也擔心學校中的確存在邪祟,為什么不給學生放假?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來之前,學生還是不適合留在這種地方。”呂奇道:“而且我也看了,現在學生留在這里的時間越長,對自身就越不好,各自回家,在事情解決之前再回來上學比較好。”
校長和教導主任聞言臉色變了幾變。
這件事情他們當然知道。
只是…
“事實上,這件事情也是讓我下定決心找你們來的原因!”校長苦笑著說道。
如果不是切實的發生了無法用科學現實解釋的事情,他也不會找上特異局。
呂奇看著校長,又看了眼教導主任難看驚懼的臉色,目光發沉。
“什么事情?”
“我們也不希望再有學生在學校出生意外,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意外,可三次四次怎么算?”教導主任說道:“事實上,有些事情是我們隱瞞下來的,不只是兩名學生跳樓自殺,而是有四起。總共加起來有四名學生在同一個地點跳樓自殺了。只不過另外兩起更好是學生被放假回家,所以沒有傳揚出去而已,可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同一個地方自殺?”
“是,同一個地方,就連站著的位置都一樣,跳下來的姿勢也是一樣。”教導主任壓低聲音,像是怕驚到了什么人似的。
“而且放假的那幾天,學生回家也有好幾個學生意外身死,洗澡在自家浴缸被淹死的,出門在外,不小心被卷進了攪拌機,生生的攪死的,還有一個好好的走路,在經過一個建筑工地,被從上面掉下來的一個鋼筋插進了頭顱…”
“一連串的事故之后,對學校的影響也很大,加上學生家長也是人心惶惶的不安,我們就想著多放幾天假,讓大家緩一緩。可誰知道,在我們通知下去之后的當天晚上,學生們一個兩個的穿著睡衣,眼神空洞的回到了學校,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茫然的看著黑板,做出一副認真上課的樣子。”
教導主任臉色煞白,顫抖著嘴唇看著呂奇,聲音嘶啞驚懼道:“連續很多天的晚上,學生們都會準時的來學校上課,而老師們也宛如上班一樣,每天晚上都來上課。”
“如果正常的上課就算了,可事實上…教師的打卡中,總會出現那么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多余出來的一個人!而且那些出了意外的死亡的學生,也夾雜在其中,渾身鮮血,保持著死亡時候的模樣。”
這件事情為了避免引起嚴重的恐慌,也只有教導主任和校長知道。
壓著這么可怕的事實真相在心中,可想而知對他們的負擔有多大。
呂奇與同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這件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啊!
又了解了一些事情之后,兩人對校長和教導主任表示要自己在學校轉一轉,就和校長他們分開了!
“正好天已經快要黑了,不如今晚上就留在學校看一看!”呂奇想了想說道,對同行的人道:“我覺得有可能是惡鬼誘人自殺,最后催化怨氣,利用對方心中的不甘怨恨,催化對方變成厲鬼害人殺人!”
和呂奇一起來的是個個子只有一米五八的嬌小女生。
她叫周舟,外表甜美可人,看起來是個甜絲絲的小女生,
實際上脾氣卻和她的外形截然相反,很火爆,屬于一點就著,是個有些沖動沒什么城府的人。
她聳聳肩說道:“你安排就好了,我沒什么意見。”
她只是脾氣有些爆,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覺得呂奇安排的合情合理,她當然不會為了搶話語權就非要唱反調。
況且這次的事件本身就是呂奇為主導,她從旁協助就夠了!
呂奇點點頭:“那就先這么安排,晚上看看情況,活人中混著死人,可不是什么好現象,對活人的影響太大了。”
周舟哦了一聲,反正呂奇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沒什么意見可以提出來的。
不過…
“我之前看過夙縣的資料,加上剛剛教導主任的話,你有沒有發現,雖然時間點不一樣,教導主任口中突然出現的女人,和在街上那些女人口中說起見到的人,是不是有關聯?”周舟問道,她若有所思的說道:“而且,我總覺得不對勁,校長和教導主任似乎說的不是很全面,他們是不是還瞞著我們什么事情?”
呂奇道:“今晚上或許會知道一些,至于別的,再看看!”
周舟點頭,不再多言。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他們走到了之前女生跳樓的位置,地上還有暗紅色的印記,不知道沖刷了多少遍,卻并不能清洗干凈,留下深色的痕跡嵌入到了水泥中。
呂奇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頂樓。
卻看到那本該空蕩蕩的頂樓樓梯邊緣站著一個女人。
距離的有些遠,他并不能看到對方的全貌,但那淺色的隨風飄蕩的裙擺,從欄桿邊緣吹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