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吧，這個世上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誰離開誰都不見得活不了，難過傷心又怎么樣？時間是個良藥，能治愈一切的傷口！”
寒玨眼神清明，他從床上走下來，無論說話的神情還是走路的姿勢，都一點也沒有一點醉意，的確沒醉!
“我知道！”楚泱抿唇說道，一點也沒有被打擊到的傷心難過。
她望著寒玨道：“我之前習慣了一個人在山上，現在也習慣了身邊有師弟的陪伴，有爺爺有父母有哥哥的噓寒問暖，也喜歡有朋友的感覺！師父，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我也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可是…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會貪心，也會舍不得。”
“所以…對不起師父，我現在并不想回去！”楚泱抿了抿唇滿含歉意的說道。
寒玨走到她的跟前，看著他的徒弟，從小小的嬰兒慢慢的長大成人，回想她曾經牙牙學語，從爬到走，從什么都不會，到后面令惡鬼聞風喪膽，一幕一幕，仿佛都是昨天。
如今他的徒弟已經獨立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是當初他選擇離開的真實目的。
可心里面多多少少會有些失落仿佛少了點什么。
“楚小泱，如今，你是真的出師了！”寒玨嘆息一聲，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用力的揉了揉，掌心的刺痛絲毫沒有讓他的神情有絲毫的變化。他含笑的望著楚泱，道：“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這些年來，都是你自己在努力學習修煉，你已經成長的很優秀了！”
突如其來的夸獎，讓楚泱感到不好意思，她意外的望著寒玨：“師父…其實我一直都很優秀的！”
很好，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自戀腔調。
一點也沒有改變！
寒玨收回手：“當然，無可否認！”
楚泱總覺得寒玨今天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楚小泱，出師前，師父最后給你上一課！”寒玨后退兩步道：“有時候，別人可以騙你，自己也能騙你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見得就是真相！楚小泱，自己做出來的選擇，即便前路充滿荊棘，會撞得頭破血流，也只能咬牙走下去，沒有后退的路了！”
楚泱點點頭，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你之前就是這么教我的，師父，我沒有忘記，你的每個教導我都記著呢！”
從某些方面來說，楚泱做事的暴力和直接，也是有言傳身教的人在的。
年紀小總是容易學東西！
從小的耳濡目染下，楚泱將寒玨的一些行事作風學得很透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寒玨毫無自覺的反思了一下，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粗暴的人，這口鍋他不背！
寒玨：“…”嗯？之前他都教給了她什么了？他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看樣子他之前還算是個負責任的好師父。
楚泱想了想，問道：“師父不喜歡我和師弟在一起嗎？”
寒玨沒想到楚泱會問這個問題：“的確不喜歡，他太老了！”
楚泱哦了一聲：“是嗎？我覺得還好！我還以為師父和師弟有事情瞞著我，所以才反對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