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完了之后,姜沫沫和老娘就說了關于做臘味的事情,姚花枝氣的狠狠地揪著姜沫沫的耳朵轉了一大圈兒,疼的姜沫沫哎呦呦叫了半天,讓一旁的姜愛菊和姜耀祖差點笑死。
挨了一頓疼,姚花枝也答應下了把菜園子側面的倉房借給女兒晾曬臘肉,但是在院子里熏肉那是絕對不行。
味道太大了,雖然她家離著村里其他人家遠,但是時不時也來個人啊,這味道大的,人家不懷疑么,倒時候怎么解釋?
姜沫沫覺得老娘說的有道理,于是再次見到秦天的時候,姜沫沫只得把自己的困難給說了,秦天只淡淡說去山里就是了。
于是兩三天后的下午,姜沫沫和姐姐姜愛菊,還有弟弟姜耀祖一起去了北山頭。
秦天說的那個山洞在北山頭的最西側,要繞著山頭轉半圈,正好是背對著西嶺子村,正對面全都是山脈,而這半圈兒的山路沒有人踏足則是因為通過這一段的路看起來實在是太險峻了。
怎么形容呢,就是在一個垂直成九十度的石壁上用木頭在在石壁上搭建出來的一條環山的石梯子。
光看著都特別嚇人,更何況要走上去呢,原本走了一個小時山路的姜沫沫看到這條盤石山路臉都黑了,結果就看到秦天率先走到石梯上,然后就朝里一拐消失不見了。
姜家三只頓時愣在當場,這人去哪兒了?
然后就看到秦天又從彎道出現了。
姜沫沫好奇的走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只要上了石梯走兩步,就有一個大的石頭彎道,因為顏色和拐彎的緣故,不上前看絕對發現不了。
尤其還有石壁上那些石梯子做遮掩,讓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里,這是個通往山里的山洞,幾人走進去,經過了一段黑漆漆的路,就看到了亮光,原來這個彎道是通山的一個隧道。
還真是個好去處啊,只是驚喜還在后面,剛看到亮光,入眼的就是滿地的血和動物尸體。
石頭山洞的門口,擺著八頭大大小小的野豬,被殺死的野豬,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在一個水溝跟前放血呢。
姜沫沫片刻的震驚后就習以為常的去看豬,甚至還把帶來的圍裙系上了,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模樣。
可是姜家另外兩只不習慣啊,一來就這么血腥,這么震撼的場面,先是驚嚇,又是驚喜,因為姜沫沫給說了,干一個小時五毛錢,臨走還有肉食補助。
八頭豬啊,錢是一方面,這肉食補助那絕對是不用擔心了,就算給些豬肝豬肚他們也高興啊,尤其姜耀祖,最近被姜沫沫洗腦的,自覺是家里這一代唯一的老爺們,要養家,要保護姐姐和阿娘,責任太大了。
如今能靠著自己勞動賺錢,想想心里都美的冒泡。
于是震驚之后,幾人都系上圍裙大干了起來。
這野豬和家養豬是不一樣的,除了肉質不一樣之外,皮質和長相也差異很大。
山里的野豬是真正的獨來獨往的野豬,它們長著長長的獠牙,行動迅猛,連豹子都不敢惹。
尤其這種深山老林野豬成精,還有些還批著鐵質的盔甲,這事說出去都不信,姜沫沫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則則新聞,真有狩獵隊殺了這樣的一頭身披盔甲的野豬研究。
原來有些野豬年歲久了智力很高,它們每年到了春季就會尋找流著松脂的松樹在上面蹭。
每天都蹭讓身上充滿黏黏的松脂然后到你泥地里打滾,讓自己的身體外多一層外殼,年復一年,外殼越來越厚,并且被磨得蹭亮蹭亮的,就像是盔甲一樣,這種自然形成的盔甲連槍彈都打不進去。
所以這樣野豬的皮是不能吃的,只能全部給剝皮了。
姜家三只是沒這個本事的給這樣的野豬剝皮的,這項工作都是由秦天完成,剝皮完了之后,直接扔在溪水邊上的石頭上,姜沫沫三人趕緊上去,分割整豬。
一開始三人技術不行,分割了三頭之后,三人就懂得關節的作用了,在關節處用力,一個小時就能卸開一整只豬,把所有的肉都切條用麻繩串好,等著熏烤。
而秦天在剝完皮之后,就不再參與別的工作,而是找來大量的空心的木頭和細竹子,給山洞的前后都給做了兩個大門。
幾人一直忙完下午七八點,這才把所有的豬都給殺好,掛在了山壁上,而山洞的中央位置也點起了一個大大的火堆。
秦天直接把剝下來的豬皮作為引火的主要材料,還別說,燒著了就聽著噼里啪啦的,火勢還挺兇猛的。
秦天負責熏肉,姜沫沫幾人則帶著八個豬頭,幾個豬肚豬腸先下山了。
臨出發的時候姜沫沫故意背了很多,一沒入黑夜,她忙把大部分東西放進了扣扣農場的倉庫里,哪怕這一點路,她的肩膀都勒出了紅痕。
野豬頭特別難收拾,可好歹也是肉啊,豬肚子豬大腸只在山上做了大概的清洗,實在是沒時間了。
等把東西拿回去,姚花枝和姜爹兩人幾乎整整熬了一整夜,才把八個豬頭給收拾了出來。
收拾豬頭最最麻煩,先要用燒紅的鐵棍子,把豬頭上的毛全都燙下來,然后再用堿水擦洗,最起碼洗個七八遍,這才算收拾干凈了。
想吃到嘴里,還得放鍋里慢火燉個七八個小時,各種調料都得下足了,不然能腥死你。
豬肚子和豬大腸收拾起來也麻煩,里里外外最起碼翻洗四五遍,好在這些東西做好了,那是真香啊,比大肥肉吃起來還解饞,所以就算是難收拾,也沒人舍得扔,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肉啊。
這不,早上天不亮呢,姜沫沫洗了把臉背著背簍又上山了,還有幾個豬肚豬肝豬肺的沒拿回來呢,昨天就放在溪水邊上了。
不得不說秦天找的這個山洞真是個好地方,隱蔽不說,側面還有小小的水潭,別看小,作用還挺大的,簡單重新那是沒一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