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已經結印,戰斗比桑葉更加的激烈。
傲雪一念生起,半空當中突然飄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
一股寒意從腳下升起,紫殊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冰凍住了一般。
寒冰之意圓滿,果然厲害。
一把劍意長劍出現在了紫殊的腳下,長劍飛起,將寒氣隔離開來。
“你居然將劍意和刀意都修圓滿了?”
傲雪看到紫殊腳下的長劍,臉上也出現了驚容。
紫殊微微頷首道:“我用刀意和你打。”
“好”
傲雪說完,將自己的寒冰領域放出,紫殊即便是腳下和地面隔離,寒氣依舊侵蝕進了她的體內,感覺動作都僵硬了不少。
她不得不將劍域釋放出來。
領域的強弱,一個是看意境,一個是看神識。
劍域一出,傲雪就感覺自己的冰域被壓制了。
頓時,她面色一沉,半空當中的雪花化作一柄柄冰刀,嗖嗖的朝著紫殊射了過來。
無數的刀光憑空出現在紫殊的周圍,冰刀還未靠近紫殊的身體,就被刀意絞滅。
冰刀剛剛消失,傲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紫殊的面前,她手中的冰劍快速揮出,紫殊身體周圍的刀意一碰到她用冰之意凝聚出來的冰劍,就潰散了。
紫殊手中戰刀一揚,兩人開始近身搏殺。
戰刀和冰刀不斷的撞擊在一起,兩人的身影在冰域和刀域重疊的空間當中,快速的移動。
半空當中的秋水感覺有些眼花繚亂,主要是兩人速度太快了。
旁邊的飛絮眼中也是溢彩連連,不過,她覺得,兩人的速度雖然快,只要她釋放出毒霧,贏得人肯定還是她。
她的萬毒之體已經練成,她不覺得傲雪和紫殊能抵擋得住她的毒。
云瑯也難得的沒有睡覺,而是坐在云夢獸的后背上,認真的觀看著下方的戰斗。
兩人對戰,因為能量都控制在了領域之內。
其他人也僅僅能看到,兩人周圍不斷的有冰刀和刀光閃現。
半個時辰之后,冰域和刀域散去,紫殊和傲雪分開。
紫殊身上的獸皮衣服,很多地方都被劃破,被冰刀扎出來的傷口,倒是已經恢復了。
對面的傲雪,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點點紅色的血跡,將她身上的白色勁裝,染上了紅梅。
不過,她看向紫殊的目光,很是贊賞,微微頷首道:“明天我們再打。”
“好”
紫殊也覺得,打得很痛快。
“青巖城主,我們也來切磋幾招。”
飛絮見兩人切磋完,踩著一株宛若柳樹一般的命魂,從半空當中降落了下來。
傲雪見狀,朝著紫殊微微頷首,騎著冰鳳凰飛到了半空當中。
“光是切磋沒有意思,我愿意拿出一件魂器賭戰,不知道青巖城主敢不敢應戰?”
云夢飛絮的話音落下,她的眉心光芒一閃,一尊三足圓鼎,出現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桑葉看到圓鼎上鐫刻著的毒蟲毒蟲,眼睛都瞪大了,看向云夢飛絮帶著有些質疑的問道:
“你將你們毒派的萬毒鼎拿來賭戰,紫殊贏了,你確定你們云夢的人不會找她麻煩?”
這萬毒鼎是煉毒的寶物,可收集天下劇毒,對于修煉毒術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現在萬毒鼎是我的,只要青巖城主有本事能贏我,我們云夢自然不會找她麻煩。就是不知道青巖城主,敢不敢了?”
云夢飛絮看向紫殊,言語之間帶著挑釁。
紫殊看著她手中的萬毒鼎,皺眉問道:“你這個鼎有什么用?”
云夢飛絮聞言,有些得意的說道:“萬毒鼎,有自動吸引毒物的能力。只要將萬毒鼎放出,以我現在的實力,異獸以下的毒物,都能被吸引過來。
這些毒物只要進入到鼎中,都能被煉化為毒液。”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幫著煉毒的一種工具唄。
不修煉毒術的人拿來屁用沒有。
紫殊聞言,搖頭道:“這東西我拿來沒用,賭戰還是算了,我們正常切磋就可。”
以她現在的毒術,根本就不怕異獸以下的毒物了,至于說用這個鼎收集毒液?
紫殊還是更喜歡提煉植物當中的毒,雖然動物的也可以,不過,她為什么要和她賭啊?
“青巖城主是怕了嗎?”
云夢飛絮托著萬毒鼎,瞪著紫殊,面帶不善的質問道:“還是看不起我?”
天鳳傲雪看到云夢飛絮咄咄逼人的樣子,有些不喜,不過她和紫殊也是今天才認識,要說關系好,還真談不上。
自然也不會為她,去得罪云夢的少主。
秋水則沒有這么多的顧忌,騎著冰鳳就降落了下去,飛到紫殊的身側,氣鼓鼓的瞪著云夢飛絮道:
“紫殊都說了,你這個鼎她拿來沒有用。大家切磋只是為了提升修為,你非要逼著紫殊跟你賭戰,你到底想要從紫殊身上得到什么?
哼,你別以為你是云夢的少主,我們就怕了你了。”
她說完,還兇巴巴的瞪了云夢飛絮一眼。
紫殊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笑得眉眼彎彎。
秋水或許不是一個優秀的戰士,可她對朋友足夠真誠,肯為朋友撐腰,單是這兩點,她就比很多人都強。
人這一生,朋友不在多,知心朋友,一兩個足以。
桑葉也騎著大鵬鳥降落了下來,看向云夢飛絮的目光,也帶著不善道:“飛絮少主有些過了,你想要賭戰,至少也要拿出對方需要的東西才行。”
云夢飛絮沒有想到,桑葉和秋水居然為了一個天驕城主,就要和她翻臉。
尤其是桑葉,兩人以前還一起歷練過,一起殺過兇獸,而且兩人都是上部的少主,身份相當,論關系,也是她和桑葉的關系更親近才是。
原本,她對紫殊還只有三分不滿,這會因為秋水和桑葉的態度,變成了十分。
她托著萬毒鼎,也不看秋水和桑葉,只是看向紫殊,嘴角露出一抹譏諷道:“青巖城主看來是真的不敢了?呵,只是一個挑戰而已,你居然都不敢?
我真懷疑,你這個天驕城主是怎么得來的?
你不會是憑關系,坐上天驕城主的位置的吧?”
她說著,轉頭看向桑葉,冷笑道:“青巖城主不會是天蠶下面的天驕城主吧,這也就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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