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抱著她,一直沒有松手。
喬沐元又睡著了,靠在他的懷里。
“喬沐元。”他喚她,“等會再睡。”
她不做聲,側臉貼在他的胸口,興許是他的毛衣綿軟舒適,她不由自主蹭了兩下,呢喃自語:“紀長慕…”
“嗯?”
她只是叫著他的名字,沒有下文。
陶文興一直沒過來打擾他們。
紀長慕將她打橫抱起,一直抱到樓上的臥室。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讓傭人上樓照顧她,給她換衣服洗澡。
紀長慕身后出了一層汗,他將袖子微微卷起幾分,走到樓下同陶文興打了個招呼:“陶管家,麻煩你照顧她,她晚上喝多了。”
“又喝酒了?”
“沒事。”他笑了笑,“她導師的飯局,她也推不掉。”
“那多謝紀先生送大小姐回來,大小姐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她一向很乖。”
“紀先生現在回家嗎?”
“嗯,我住的地方離這也不遠。”
“我送送你。”
“陶管家留步吧,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男人始終帶著禮貌,臉色平靜,舉止優雅。
庭院之中,月色明晰,竹影搖曳。
周五。
紀長慕去了一趟醫院。
喬知行的師兄看了看他的檢查報告,平和道:“沒事了,紀先生,藥接著吃就行,我給知行報個平安。”
“沒什么大事了?”
“本身也沒什么大事,無非是心力交瘁。”
“那你再給我開點藥。”
“不用了,紀先生,你將上次開的藥全部吃完就行,無需再另外開藥。”
“你開就是,多開一點。”
“藥不能亂吃。”醫生扶了扶眼鏡,這人怎么回事?腦子壞了?沒事了還吃什么藥?還多開一點?
“開上次的雙倍。”紀長慕的手指頭輕輕敲著桌面,“對了,暫時先別聯系喬知行,等我完全康復了,我自己打電話給他。”
“行,行,尊重你的意見。但是,藥開了不能亂吃,我有責任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醫生腹誹,那你開這么多藥干什么?還雙倍?
磨蹭了很久,紀長慕這才如愿以償拿回雙倍的藥。
他放了一大半藥盒在車上,藥盒凌亂地擺放在車里,看上去倒挺像那么回事。
時間還早,他知道喬沐元今天沒去劍橋,在某一處著名五星級酒店做考察,他開車時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阿元,中午一起吃飯?”
“中午跟師兄師姐他們一起吃。”
“你出來,我們單獨吃。”紀長慕咳嗽兩聲,“我這兩天有點感冒了,咳咳。”
“你也不怕傳染給我。”
“去過醫院了,今天早上剛去過,近來體質大不如從前,經常感冒,還不得不去醫院,怕再像之前那樣發燒。”紀長慕笑起,眸如星月,“我吃藥了,不會傳染給你,一起吃飯好不好?我去接你。咳咳,咳咳咳…”
“你感冒很嚴重?”
“沒事,天氣冷了而已。”
“你以前很少生病啊。”喬沐元覺得他身體情況每況日下,總之,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