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抱著蛋黃坐在花園的小桌子邊,清風吹起白色桌布的蕾絲邊角,樹葉落在草坪上。
喬知行正抱著一只平板,一邊吃水果一邊處理他平板里的課件。
蛋黃“汪汪汪”地叫,喬沐元讓傭人取了一只粉紅色的蝴蝶結橡皮筋來,給蛋黃扎了一個小辮子。
喬知行抬起頭,嫌棄得要命:“喬沐元,你也太幼稚了吧?”
“叫我什么呢?”
“我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姐姐。”
“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姐姐的事實。”喬沐元得意洋洋,抱著蛋黃,很親昵。
“這狗快被你給薅禿了。”
“哪有,喬知行,不準亂講。”喬沐元拍拍蛋黃的小腦袋,“蛋黃,咬他。”
蛋黃被她放在草地上,但僅僅是搖了搖尾巴,什么都沒做,跑走了。
喬沐元:“…”
喬知行笑得前俯后仰:“它好像真得是只傻狗。”
“喬知行,你有時間教教它,它應該會比較聽你的話。”
蛋黃一走就沒再回來,喬沐元只好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園里同喬知行說話。
過了大約很久,喬沐元才小聲問道:“紀長慕去哪里了?他怎么一直沒露面?你不是要給他做檢查嗎?去看看。”
“我看他走的方向,八成是去爸爸的茶室了,在后院呢,我可不敢過去。”
“怕什么,你是怕紀長慕還是怕你爸啊?”
“單獨一個我不怕,兩個人在一塊,我看沒什么好事。姐,你要看你家紀老師就正大光明地去嘛,干什么拉上我。”
“媽媽呢?”
“我看你也挺膽小。”喬知行才不會明著跳火坑。
那兩個男人呆一塊得多可怕,他這樣的陽光少年還是不要自討沒趣。
喬沐元有幾分心不在焉。
她知道爸爸那人心思比誰都深,紀長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倒也不心疼紀長慕,就是怕紀長慕招架不住受到心理打擊。
喬知行也看出了喬沐元的心不在焉,他故意道:“姐,我看紀長慕八成會被爸爸趕出來,說不定現在被訓話呢。”
“你也太不了解你爸了…”喬沐元并不這么認為,“你爸那人不會訓紀長慕,因為他壓根就沒把紀長慕當家里人,既然是外人,哪有訓外人的道理?而且,紀長慕帶著禮物過來,于情于理,爸爸也不會拉下臉色。”
“姐,那你覺得他們會聊什么?”
“還能聊什么,聊我唄。”
“也是。”喬知行憋住笑,“姐,你要是心疼他就過去看看,要是不心疼就當我沒說。”
“不去。”喬沐元一臉的滿不在乎。
她心疼什么,她為什么要心疼紀長慕。
爸爸就算訓他兩句,不也是應該的?她過去解什么圍。
“噢。”喬知行應了一聲,反正他也不去,他又不傻,爸爸那人發火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
萬一要是爸爸在茶室里沖紀長慕發火,那必定是腥風血雨。
喬知行悠閑地嗑起瓜子。
喬沐元吃著果盤里的水果,依然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