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喬沐元同他告別。
上了車,喬沐元趴在紀長慕的腿上,閉上眼睛。
黑暗中,紀長慕輕輕摸著她的小腦袋,動作很柔和。
喬沐元輕聲問他:“累不累?”
“不算累。”
喬沐元唇角上揚,心滿意足地趴在紀長慕的腿上:“對了,公園的設計稿完成了,杜小飛那邊在幫忙審核,不出意外的話,下周定稿。這算是新晨完成的第一個大項目,感謝紀總厚愛。”
“謝我干什么?應該的。”
“就是想謝謝你嘛。”
喬沐元跟他撒嬌,忽地坐起身,在黑暗中勾住他的脖子,借著窗外的一抹月光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有幾分涼意,她的吻里則有幾分蛋糕的清甜。
夜色深濃,四周萬籟俱寂,月光如水。
車子穿過平坦寬闊的馬路,紀長慕反扣住喬沐元的腰,像無數次的吻一樣,這一次,也是難舍難分。
他的身上是她一貫熟悉的烏木香,讓她格外依賴,靠在他的懷中,她能聽到他的心跳。
她喜歡靠在他的脖頸上,與他耳鬢廝磨:“老公,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出差?”
“下周,還有好幾天。”
“等春天花開的時候,我們去京城,回喬宅一趟好不好?”
“嗯?怎么突然想回去?”
“想帶淮淮回去看櫻花。”
紀長慕忽然明白她的意思。
看櫻花,自然是看喬宅后院那一棵櫻花樹。
那是他當年陪她一起親手種的樹,這么多年,依然枝繁葉茂。
喬宅改造過多次,但那棵樹一直沒有移動,還在老位置。
喬沐元低低笑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他也笑了,“怎么會不懂。”
“當年,你惹我哭的時候,我好幾次想讓鐘管家把樹拔掉來著。”
“后來呢?為什么沒拔?”
“又不舍得唄。”
“還好沒拔,不然小淮淮就看不到了。”
“等小淮淮長大,我再給他講講他爸爸當年是多么討厭的一個人。”
“…”紀長慕重重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敢。”
車子很快開到家中。
紀長慕的身上有酒氣,他先回浴室洗了澡。
喬沐元跑進嬰兒房逗著淮淮玩了半天。
亮堂堂的月光從窗口照進嬰兒房的地板上,喬沐元拿著故事書給淮淮講了半天故事。
小家伙聽不懂,但大眼睛烏溜烏溜轉,看上去很快樂。
第二天。
一大早,喬知行在酒店的餐廳里用餐。
他這次從紐約過來,也想跟紀長慕再單獨談談上次項目的事。
他喝著咖啡,給紀長慕打了個電話:“姐夫,什么時候有空?我單獨約你見個面?”
“今天下午有空,上次的事?”
“是啊,別人我也信不過,只相信姐夫。”
“不是只相信我,是怕被別人知道。”
“…”喬知行的小心思瞞不過去,“姐夫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尤其不能跟爸媽說,我怕他們擔心。”
“你不怕投資失敗,被姐夫坑?”
“沒有這種可能性。”
紀長慕輕笑一聲:“下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