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興走出客廳,對紀長慕道:“多謝紀先生送大小姐回來,麻煩了,進來喝杯茶吧?”
“謝謝,我先回去了。”紀長慕轉頭打開車門,拿出那束花,“花挺好看,找個花瓶插上吧。”
陶文興是過來人,一看就懂了,八成是大小姐沒收他的花。
“是挺好看。”陶文興接過來。
這時,毛球探頭探腦趴在客廳的窗玻璃邊往外看,似乎在看紀長慕。
紀長慕也看到了它,笑道:“陶管家,讓我把毛球帶回去養幾天,它還認得我。”
“恐怕不行,大小姐每天都要逗它們幾只玩,要是少一只,可能會不高興。”
“行吧,那就不奪她的心頭好了,貓貓狗狗都能被她放在心上,有些人卻不行。”
“紀先生,那是因為貓貓狗狗不會惹她生氣。”
紀長慕唇角揚起,陶管家也挺會打趣人。
紀長慕已經看不到喬沐元的身影,他只能看了一眼毛球后離開別墅區。
樓上。
喬沐元洗了個澡,將改好的合同發給井銳,又跟他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
井銳起得早,已經晨跑回來,他聽著喬沐元一五一十跟他說JY的新項目,聽得很認真。
等喬沐元說完,井銳才道:“大小姐是遇到什么高手了嗎?細節方面改得很仔細。”
“這樣重要的項目,哪里能給別人看吶。”
“哦哦,大小姐一向天資聰穎。”
“井銳哥別拿我開玩笑,我當然是不聰明,要真聰明,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喬沐元嘆息,“井銳哥才是真聰明,一眼看出有人給我改了細節。”
井銳也是在生意場上摸打滾爬多年的人,聽到喬沐元的口氣,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除了那個人,沒有誰有這個本事。
井銳這段時間斷斷續續有跟喬知行聊天,他倒不會去找喬知行那個小孩,是喬知行非要拉著他說說心里話。
說是什么學業壓力大,需要找人說說話。
井銳哪里能不知道,壓力是假,喬知行是藏不住話的人,一股腦跟他倒騰了那些關于喬沐元和紀長慕的事。
原來,從JY離開后的紀長慕去了英國博爾頓,近期,紀長慕還動了手術。
這些都是喬知行那個小孩說的。
也不知道喬沐元知不知道喬知行在她背后的小動作,好在喬知行有分寸,也只說給身邊的人聽,不會跟外人多言一句。
只是,多多少少有點坑姐姐。
“改過的細節,我自嘆不如,因為我做不到這么細致。”井銳說的也是心里話,在生意場上,他素來佩服紀長慕。
所以說,紀長慕離開生意場是商界的損失。
“井銳哥怕是知道誰改的了。”
“我以為他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想到還在英國。當初他著手做的英國項目已經啟動,段子鳴在管,我估計他也不會再過問了,只有大小姐請得動他。”
“隨便唄,他自己都不要JY了,我還跟他客氣什么,虧損、破產都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