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沒有不承認,紅包還是要給的。”
紀長慕勾起唇角,一雙幽邃深沉的眼睛看向她,似乎百看不厭。
喬沐元今天晚上多喝了幾杯酒,喝多了往紀長慕身邊跑,小手環住他的腰,非要靠在他的身上。
她的小腦袋蹭著他的馬甲,呢喃低語:“紀長慕,我還是想哥哥…今天想了他一天…”
“我知道,我知道。”紀長慕撫摸她的小腦袋,一遍遍低聲安慰她,“改天,我帶你去看他。”
喬沐元卻搖搖頭。
她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
她至今都不愿意相信哥哥已經長埋在地下,明明只是出差了。
紀長慕怕她勾起往事,讓傭人將他從濱城帶回來的小禮物拿進來,他給她帶了很多濱城特產。
喬沐元很長時間沒有嘗過,他剝了一顆糖塞進她的嘴里:“嘗嘗看,是不是還是熟悉的味道。”
“橙子味。”
“嗯。”
喬沐元吃掉一顆軟糖,忽然直起腰坐在他的腿上,吻上他的唇。
紀長慕沒有料到她會主動吻他,摟住她,生怕她掉下去。
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就連吻里都帶著甜甜的橙子味。
室外有人開始燃放煙花,五彩斑斕的煙火升上天空,在漆黑的夜色里綻放,淋漓盡致,燦爛盛大。
靠近他的時候,她有一份特別的歸屬感,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離開。
紀長慕哄著她聊天,又給喬知行打了個視頻電話,算是一起跨國過了一個除夕。
這一次打電話,喬知行又開始叫紀長慕“姐夫”,其實他內心里只想要這個人做自己的姐夫,沒有哪個男人會比他更適合姐姐。
更何況,也只有紀長慕無底線寵著他姐姐,連帶他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姐夫,有我的新年禮物嗎?”
“自己來京城拿。”
“明知道我去不了,就是沒有的意思咯。”
“我給你的禮物還少嗎?”
“不給禮物就搗蛋,有視頻哦。”
“…”紀長慕知道喬知行說的是什么視頻,無非就是在醫院里騙他的那一幕。
但紀長慕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吃這一套,淡淡道:“你再敢多說一句,以后什么禮物都沒有。”
“不是吧,姐夫你過河拆橋。”
喬知行聲音很大,喬沐元聽到了,她停下手里的筷子:“什么過河拆橋?”
“沒什么。”紀長慕否認了。
喬知行懶得再跟他姐夫聊天,轉而跟喬沐元說話。
姐弟倆無話不說,今天也是。
聊了一會兒,紀長慕關掉視頻,他還想跟喬沐元安安靜靜吃一頓飯。
“紀長慕,我總覺得你跟喬知行之間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哪有什么事。”
“真沒有?”
“沒有。”
“要是有的話,怎么說?”
“你可以罰我。”
“那你今天晚上就在院子里罰站。”喬沐元挑眉看了他一眼,“讓你不承認。”
“真沒有。”紀長慕淡定從容。
“那…喬知行那把手槍是誰給他的?”
“紀長慕,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站外面吧!”